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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為難的說：“咱們也沒有狗屎啊。”
另一個保安說：“別說狗屎了，人屎都難弄，現在都是沖水馬桶了。”
王大媽說：“那就潑泔水，誰家有剩飯剩菜，廚餘垃圾，長毛的，生蟲的，全都弄他們家大門上，我讓他出來一次就噁心一回。”
李問：“我去，真夠損的，幸虧我不打算出去了。”
…………
半小時後，外面的動靜又來了。
“咳咳咳，王大媽，這也太臭了吧。”
“臭點好，讓這小子知道知道好歹。”
“其他業主會有意見吧？”
“放屁，誰敢有意見？我兒子是保安隊長，我侄女是居委會頭頭，我是咱們樓樓長，吃了豹子膽了敢有意見。”
李問皺了皺眉頭：“雖然自己聞不見味，但是被人泔水抹牆的滋味也不太好啊。”
開啟監控看了看，泔水裡面有吃剩的饅頭，有爛菜葉，都堆在門口。
這些東西，在末世可是頂級的好東西啊。
有多少人為了一口餿掉的饅頭打破頭。
王大媽，太浪費了。
李問拿起麥克風，幽幽的說：“王大媽，我敢保證，一週之內，你得把這些垃圾撿回去吃了。”
王大媽一直對空輸出，本來有點疲憊了。聽見李問的聲音，頓時精神抖擻，又開始罵。
李問嘿嘿笑了一聲，把聲音關了。
反正我也聽不見，你隨便。
每當他在監控裡看見王大媽罵累了，有點洩氣，就拿起麥克風罵她一句，王大媽立刻滿血復活。
這樣逗了她一個小時之後，王大媽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口乾舌燥，嘴角都有點開裂了。
李問還不依不饒，又拿起麥克風來說：“王大媽，我跟你耗上了，咱們兩個就在這對罵，誰先歇火誰是孫子。”
一句話，又讓王大媽支稜起來了。
李問吃了壽桃，起身上廁所。
在要衝水的那一瞬間，李問忽然有了另外一個主意。
在末世，自來水很快就停了。
因為室外有輻射，也沒人敢出去，抽水馬桶不能用了，只能把髒東西堆在家裡面，可以說是臭氣熏天。
這一次，李問特地吸取教訓，讓關經理裝上了排便系統。
在房子周圍的牆壁上，設定了三十六個排便孔。
既可以從陽臺直接傾瀉到樓下，也可以從大門處傾瀉到樓道。
其實按照關經理的意思，直接走陽臺就行了，畢竟這人再能拉，也不至於從一樓拉到二十六樓，排便孔不可能被堵住。
但是李問考慮到，這種生化武器也挺難得的，直接丟了，不利用一下，有點浪費。
於是就在大門口裝了幾個排便孔。
今天，正好小試牛刀。
於是，他拿出遙控器，調整了一下角度，按下了那個屎黃色的按鈕。
嘩啦啦，像是開啟了消防栓。
淋淋漓漓，一點沒浪費，全都澆在了王大媽一夥人身上。
王大媽開始的時候是生氣，然後就開始嘔吐。
她從早上罵到現在，水米沒沾牙，人都快脫水了，又被這髒東西澆了一身。
一瞬間，王大媽急火攻心，暈過去了。
那些保安七手八腳的扶住王大媽，要抬著她去醫院。
王大媽雙目緊閉，氣若游絲的說：“我不走，我走了成孫子了。”
保安們紛紛勸解：“王大媽，你聽這小子在那胡沁呢。回頭咱們打得他叫祖宗。”
王大媽睜了睜眼：“對，把他們家大門給我砸開，把他揪出來，我打死他。”
保安回頭看了看泔水和人中金。
這……砸門也有點下不去手啊。
好在王大媽徹底暈了，他們一溜煙跑了。
…………
“李問，我聽說你回來了，我在你家門口，你出來見我好不好？”
“我給你買了手辦、樂高，限量版球鞋……”
“你見我一面，告訴我為什麼，好不好。不要對我這樣忽冷忽熱……”
李問看著朱真真發來的簡訊，心想：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然後李問恍然大悟：臥槽？這不是舔狗專用術語嗎？以前這話不都是我說的嗎？現在改成朱真真說了？
師夷長技以制夷了屬於是。
“你有事嗎？”李問隔著門問。
朱真真好容易在李問門口，找了一塊巴掌大的乾淨地方。
她被臭氣燻得頭昏腦漲的，捂著口鼻說：“先讓我進去行嗎？”
李問說：“不方便啊，我這剛裝修好，甲醛都超標。”
朱真真：“……”
她咬了咬嘴唇說：“我……”
她有點說不出口，但是大魚馬上就要跑了，這時候還有什麼拉不下臉來的？
她硬著頭皮說：“我喜歡你很久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你能讓我進去嗎？”
李問沉默了。
在末世，朱真真也是這麼說的。
當時李問欣喜若狂，把門開啟了。
結果，吃完了存糧之後，朱真真就把他騙出去，關上了門。
然後李問變成了大家的口糧。
到臨死，李問連二壘都沒上成。
呼……
李問長出了一口氣，壓下來開啟門把朱真真砍死的衝動。
現在殺了她，太便宜她了。
李問拿著話筒，很認真的說：“真真，你是一個好姑娘。但是我們不合適。”
朱真真：“……”
這話聽著好耳熟啊，這不是我對舔狗們說的嗎？怎麼現在……
朱真真一個情場老手，很快就回過味來了，自己被耍了。
攻守異位了，現在自己是舔狗了，李問是男神了。
男神顯然對她沒意思，一直在吊著她。
朱真真頓時惱羞成怒：“你不喜歡我，可是我的手錶你倒是不客氣的收了。”
李問嗯了一聲，很老實的回答：“我恰好缺錢。”
朱真真一愣：“你不是富二代嗎？”
李問說：“不是啊，我現在卡上就二百五十塊，你那些錢總算趕在今天花的差不多了。一點沒浪費。”
殺豬盤，殺豬盤，這是殺豬盤。我的五十萬沒有了。
朱真真腦子裡來回徘徊著一句話。
她從樓道里撿起來一根拖布把，瘋狂的敲打著李問的房門。
“李問，你等著，我找人收拾你。”
“你一個窮屌絲，你敢騙我的錢，我要讓你跪下來給我道歉。”
朱真真拿出手機，開始給舔狗們發資訊，說自己被李問欺負了。
李問看了看錶，說：“朱真真，免費提醒你一句，要下雨了，最好別出門。”
李問話音剛落，外面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了。
只是這雨很怪，落在地上，隱隱透著一股藍幽幽的微光。
這些雨水中帶著放射性物質。
霓虹排出來的核汙水，用這種方式遍佈世界。
核末日，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