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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摩洛克指尖的傷口沒有癒合,血滴在禾悠的脖頸上,緩緩往下滑,鑽進衣裡。
“它能感受到你的心跳,除非這顆寶石碎了,否則頸鍊永遠都無法取下來。”
又一滴血滴在禾悠頸上,沿著鎖骨向下流。
一時間,白嫩的肌膚變得有些誘人。
阿諾·摩洛克的瞳孔紅得耀眼。
他忽然扣著禾悠的後頸,俯身偏頭,舔去了那滴血。
而後又皺著眉說:“還是你的血味道好。”
“……”
阿諾·摩洛克抬手撬開禾悠的嘴,將那根還在溢血的手指伸進去,過了會兒又重新抽出,像是在讓禾悠嘗一下他的血。
“你的心跳加速了。”
阿諾·摩洛克突然說。
他的手一晃,傷口已經消失不見。
“為什麼心跳會變快?”他問。
禾悠才想起血族沒有心跳。
“因為心動了。”禾悠不假思索回答。
“心動?”阿諾·摩洛克沉思了片刻,才問她,“因為什麼?”
“因為你。”
這個答案似乎很合阿諾·摩洛克的意,他繞到禾悠身後,突然從後面抱住了她。
禾悠嚇了一跳。
阿諾·摩洛克的胸膛緊緊貼著禾悠的背,沒有開口說話,像是在聽她的心跳聲。
“以後你的每一次心動,我都能聽見。”
禾悠偏頭朝後上方看,阿諾·摩洛克剛好也在看她。
“小東西,你只能對我心動,你的心動也屬於我。”
禾悠說:“我也只會對你心動。”
阿諾·摩洛克聽到這句話似乎頓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不放心似的又添一句,“你是我的。”
禾悠無奈一笑,應他:“好。”
[阿諾·摩洛克愛意值一顆星。]
阿諾·摩洛克勾唇一笑,突然搭著禾悠的肩,帶著她轉身。
禾悠這才發現,暗室的中央,也就是他們身後,居然有一個人形大小的金籠子。
阿諾·摩洛克推著禾悠走近了些。
欄杆上雕刻的精細紋路頓時一清二楚。
禾悠見著這個籠子其實有些抗拒,總覺得這個喜歡關人的血族會把她關進去。
阿諾·摩洛克俯身湊在禾悠耳邊,低聲地說:“本來想把你關在這裡面。”
禾悠:“……”
“但是我發現似乎關不住你。”阿諾·摩洛克看出了禾悠眼裡的不樂意,他的手移到禾悠脖頸前,撫了撫頸鍊上的那顆寶石,“所以才用上了這個,頸鍊只認一次主,中間的是血契石。”
聽見“血契石”三個字,禾悠有些發愣。
“以後我要時時刻刻把你帶在身邊,這次你總跑不掉了。”
禾悠轉過身,盯著他,說:“我記得,血族只能定一次血契。”
阿諾·摩洛克挑眉:“沒辦法,我活了這麼久,也就見過你一個三番兩次想往外跑,而且還真跑出去了。”
說罷,他關了暗室的燈,一把撈起禾悠,帶著她出去。
阿諾·摩洛克沒有上樓,而是直接出了後門,又摟上禾悠的腰,身後的翅膀一張,徑直朝上空飛去。
禾悠還是頭一次見阿諾·摩洛克的翅膀,忍不住朝後看。
阿諾·摩洛克注意到了,將手圈緊了些,“這麼稀奇?沒見過血族的翅膀?”
“沒見過你的翅膀。”
阿諾·摩洛克低笑了一聲,垂眸快速瞥了禾悠一眼,向遠處的大片森林上空飛去。
月光直直鋪灑在二人身上,阿諾·摩洛克的瞳孔似乎比平時更紅了些。
他繞著整個血族和人族部落外圍飛了一圈,才重新飛向古堡。
風聲呼呼,在有些熱的夏夜,能這樣在天上兜風也是一件樂事。
禾悠忽然偏頭問:“是擔心有獸族來嗎?”
阿諾·摩洛克說:“月圓之夜剛過去沒多久,一些不穩定的獸族還是會異變進攻部落,就怕有獸族逗留在附近沒有走遠。”
古堡近在咫尺,禾悠對比一下發現,阿諾·摩洛克房間的窗戶比其他窗戶大很多,大概是方便他直接飛進去。
阿諾·摩洛克摟著禾悠直接飛進房間,才將人放下。
他突然回頭看了眼窗外的茫茫夜色,對禾悠說:“人族是晚上睡覺,不過以後你要同我一起,看來要變成和血族一樣白天睡了。”
禾悠想了一下,說:“我現在就困了。”
阿諾·摩洛克舔了下唇角,“我帶你去洗澡。”
禾悠神色警惕,“你帶我?”
阿諾·摩洛克以為禾悠擔心他突然進食。
“放心,我可以等你洗完再進食。”
話落,他帶著禾悠去了他房間的浴室,讓禾悠進去,自己則倚在門邊,“洗吧。”
禾悠一臉不敢相信地看他,“你看著我洗?”
“有什麼問題嗎?”阿諾·摩洛克似乎覺得很正常,“你是我的食物,我為什麼不能看你?”
禾悠指了一下他,又指了一下自己,說:“首領大人,我們,男女授受不親好嗎?”
就算是要拿愛意值,也沒到能直接當著人家面洗澡的程度。
阿諾·摩洛克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但我不想你離開我的視線。”
“……”
“你沒把我關起來,我又不會跑了,”禾悠頓了一下,耐心地說,“或者你到外面聽我的心跳,就當在看我。”
阿諾·摩洛克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解決辦法,轉身出去關了浴室門。
禾悠這才鬆了口氣。
洗完澡,禾悠穿著睡衣,一開門就被嚇了一跳。
阿諾·摩洛克正杵在浴室門口等她。
“你心跳加速了。”他說,“是心動了嗎?”
“……?”
禾悠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繞過了這個真眼說瞎話的血族,幽幽地說:“那是被你嚇的。”
“真有意思。”阿諾·摩洛克跟在禾悠身後,“小東西,我要進食了。”
“我叫禾悠,而且我困了。”
阿諾·摩洛克挑眉,“你睡你的,我進食,不影響。”
“敲暈睡眠質量不好,”禾悠義憤填膺,“你要是把我敲暈,我明天醒來直接咬舌自盡。”
阿諾·摩洛克竟也不惱,說:“那以後不敲暈你就是。”
他直接打橫抱起禾悠放在床上,欺身壓上去。
“為什麼你的心跳又加速了?是……”
禾悠猜到他下句話要說什麼,直接打斷他,說:“是因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