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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悠偏頭看慕容羿,道:“我可沒見過哪家公子逛青樓還帶女眷。”
“那本王這就帶你好好見識了一番。”
慕容羿也不放開她,就這樣圈著人出了府。
馬車已經在門前備好,慕容羿替禾悠掀簾,扶著她上去,自己才上轎。
近衛驅馬前行,車輿也跟著搖晃起來。
禾悠端坐一邊,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案几,問道:“上次那串糖葫蘆,王爺吃了嗎?”
慕容羿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拿出串糖葫蘆。
可不就是上次禾悠買的葡萄糖葫蘆嗎。
“王爺不吃,難不成怕我下毒?”
“自然不怕,”慕容羿將糖葫蘆遞給禾悠,笑道,“現在賞你吃了。”
“拿我的東西賞給我,王爺這賞法倒是新奇。”
雖然知道慕容羿其實就是怕她下了毒,但禾悠盯著那一顆顆圓咕隆咚的糖葫蘆,就很想吃。
重點是那可是葡萄呀,跟誰過不去也不要跟葡萄過不去嘛。
她伸手要接過那串糖葫蘆。
慕容羿卻在她拿到之前收了回去,將糖葫蘆拆開,隨後當著禾悠的面吃了一顆。
“……”
禾悠蹙眉看他,“你不要臉,與一介女子搶東西吃。”
慕容羿聞言直接將糖葫蘆遞到禾悠嘴邊,“吃吧。”
“……我謝謝你,不吃了。”
禾悠推開他的手。
“這麼好吃你不吃?”
慕容羿竟拿著那串糖葫蘆在禾悠面前晃悠。
禾悠自己一身反骨,現在她覺得慕容羿比她還要反骨。
真是不治治這人她都渾身不爽。
“王爺這次怎麼不策馬去醉香閣了?”禾悠不看那串糖葫蘆,垂眸理自己的衣袖,“昨夜不是急得很嗎?”
慕容羿接話接得穩:“急啊,昨夜急著見小娘子,今日有小娘子作陪,自然不急了。”
禾悠漫不經心道:“可惜今日醉香樓沒有知琴陪王爺了呢。”
“你真不吃糖葫蘆?”
“……”
醉香閣門前,馬車停穩後,禾悠也不要慕容羿扶,抬手掀簾就下了馬車。
“小娘子!”慕容羿手裡還拿著糖葫蘆,追上禾悠,一手攬著她的肩,“走這麼快做什麼?醉香樓還是本王帶你逛才有意思。”
禾悠想拍開肩上的手,但慕容羿還是緊緊攬著她。
“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前幾日一直都是自己逛,倒也樂得自在。”
慕容羿摟著人上了樓,輕浮地笑道:“別啊小娘子,本王帶你看不一樣的。”
紅香得知慕容羿來了,提著裙襬上來要給人安排房,卻瞧見了慕容羿身邊的禾悠。
“知……”紅香剛出聲才反應過來,趕忙給二人行了禮,笑道,“王爺,王妃娘娘也來啦?”
禾悠淡淡一笑,沒說什麼。
“給您二位安排個房嗎?”紅香問。
慕容羿言簡意賅道:“不必。”
紅香識趣地行禮退下。
原本受命盯著禾悠的兩個近衛,依舊恪盡職守,只不過現在是連著自家王爺一起盯著。
延暮抱著臂,靠在一處陰影裡,看著此時的王爺和王妃,點點頭說了一句:“烈女怕纏郎呀。”
旁邊另一個黑影似乎動了一下。
蒼臨小飲了口酒,道:“我看不然,瞧著像是王爺纏著王妃,倒像是王妃在釣著王爺上鉤。”
延暮盯著那兩人。
恰好見慕容羿將糖葫蘆遞給禾悠,又轉身從高腳桌上倒了杯茶給她。禾悠喝了茶,慕容羿又接過杯子放回桌上。
延暮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道:“英雄難過美人關。”
慕容羿倚在欄前,一手撐頭,看著禾悠吃糖葫蘆,“好吃嗎?”
禾悠瞟他一眼,點點頭。
“本王也想吃。”
禾悠皺眉,“王爺已經這麼大了,應該學會自己去買糖葫蘆。”
“本王現在就想吃。”
“……”
禾悠不回慕容羿的話,卻抬眸瞧著他,當著他的面咬下最後一顆糖葫蘆。
她把空的竹籤遞給慕容羿。
慕容羿挑眉看了一眼,但還是接過了那支竹籤。
禾悠卻叼著那顆糖葫蘆,走上前一手攀住慕容羿的肩,湊近了他。
慕容羿垂眸看著嘴邊的糖葫蘆,只一片刻的愣神,便咬過了那顆糖葫蘆。
又在禾悠退開之前,抬手扣住她的後腦,直接吻了上去。
禾悠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慕容羿將竹籤擱在桌上,手蓋住了禾悠的眼睛。
[慕容羿愛意值一星半。]
不遠處躲在陰影裡的兩人,同時捂住眼,背過身,拒絕吃狗糧。
慕容羿再將人放開時,禾悠還在微微喘著氣,眼尾也籠著不言而喻的溼氣。
一顆糖葫蘆就這樣被二人分食。
慕容羿捏著禾悠的下巴,抬指重重抹過她櫻紅的下唇,又收回手指印在他自己唇上,嘴角揚著浪蕩的笑。
禾悠推開了他,攏袖站在一旁,耳根蔓延上一絲紅暈。
慕容羿也不再逗她,憑欄同她一塊兒站著。
樓下的坐席間,客官們把酒言歡,推杯換盞,有的坐擁美人,嬉戲笑鬧。
禾悠卻席間看到一個姐兒被凳上的公子強行扯進懷裡。
只看他的衣著,恐怕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且手腳魯莽不知輕重。
那姐兒顯然也不想跟他好,卻被他死死鉗住。
“王爺怎麼不去救那個姐兒?”
慕容羿順著禾悠的目光看過去,眉頭微蹙,道:“我又不是見誰都救。”
禾悠道:“那為何那晚卻救了知琴?”
“知琴不是醉香閣的人,在這兒只算清倌,”慕容羿頓了頓,才繼續道,“且那狗衙內淫穢作惡,會將人叫去自然沒好事。”
禾悠瞭然似的點了點頭,“這個姐兒看著倒確實是個紅倌兒。”
“所以王爺府裡的姑娘們,都是醉香閣裡的清倌兒?”
“小娘子這話什麼意思?”慕容羿瞧著她,“莫不是吃味了?”
禾悠抬手捋了捋側邊的長髮,面不改色道:“自然不是,我與府內清倌們平起平坐,哪還有理吃味?”
慕容羿笑了一聲,“府裡的女子可不是我要回去的。”
“她們自己爬進府的。”禾悠補充。
慕容羿失笑,抬手輕輕敲了下禾悠的額頭,“都是被人強塞過來的,友人皆知我浪蕩成性,時常找些個民間女子送來,即便無名無分也都乖乖不鬧事。”
“所以,王爺幹了什麼嗎?”禾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