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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自新和那幾個狐朋狗友連帶著已經死了的朱方都被拖到了暗室前的空地上。
那些死去的女子都被換上了整齊的衣衫，每個人都被淨了面，穀雨還特地請了人幫她們整理遺容，宋若昭握著佩劍站在一旁，目光緩慢地劃過每一張年輕的面容，心底的怒火與恨意開始逐漸攀升。
“這些女子是誰害死的？”宋若昭的佩劍直接橫在了最左邊的男人脖頸上，冷聲開口，“說。”
“是……是……”
男人還在猶豫，下一刻，左臂便被宋若昭直接砍了下來。
“是小世子！”
“真的不是我！”
男人慘叫一聲，剛才還猶豫不決的心思瞬間消失的煙消雲散，幾乎是立刻就出賣了溫自新。
只不過，下一刻，他的右臂再次被宋若昭揮劍砍了下來！
“啊！”男人慘叫聲都變了音，疼痛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喊道，“我都已經說了，為什麼還砍我……”
宋若昭將劍放在他的肩膀上，用他的衣衫緩緩將劍上的血擦了個乾乾淨淨才冷漠地開了口。
“我宋若昭斷你的手臂，還需要什麼理由？”
作惡多端，還想好好活著？
做夢！
目光落在已經接近昏死的王學身上，宋若昭提著劍緩步走了過去。
“不……不要……”王學感覺到危險逼近，搖著頭顫聲道，“不是我做的……我沒有……”
“再問你一遍，你碰沒碰她們。”
宋若昭的劍落在王學的喉間，一字一頓地開口。
“沒……啊！”
王學剛要否認，右耳已經被宋若昭削了下來。
“碰了！碰了！”
王學是真的害怕了，他現在已經徹底成了廢人，若是再被折磨下去，只怕就要被削成人彘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沒用了，可並不代表他想死啊！
“宋將軍，我真的錯了！”王學哭得天昏地暗，趴在地上跟宋若昭磕頭，連聲道，“是溫自新喜歡這樣，我們如果不討好他，那他根本不肯理會我們，我們家世微弱，不討好他那根本沒活路啊！”
“是啊是啊！”
另外幾人嚇得都快尿了褲子，這會聽到王學這麼說，連連點頭附和。
“溫自新還嫉恨將軍，所以才故意接近宋陽，讓宋陽用將軍的名義買來宅子，為的就是敗壞將軍的名聲……”
“你們……這些叛徒！”溫自新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在宋若昭面前倒戈相向，當下氣得坡口大罵，只是因為臉都被打腫了，所以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明明是你們給我出的主意，現在倒是全都怪我……”
“啊！”
隨著王學又一聲慘叫，眾人的爭執瞬間戛然而止，定睛看過去才發現宋若昭竟然將王學的手指全都砍了下來。
“宋若昭，你瘋了不成？”溫自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好似不可置信地開口，“王學是王御史家的嫡長子，你縱容人絕了他的後，還毀了他的手，就不怕被百官群起而攻之嗎？”
宋若昭此舉分明是斷了王學以後所有飛黃騰達的可能。
雖然被閹了，但是依著王學的身份，去宮裡頭做個太監，說不定就會被哪位貴人瞧上，到時候自然也就起了勢。
可這宮裡頭即便是太監，那也絕對不會要身體殘缺之人，更別提王學的手指全被削斷，自此根本無法拿起筆來寫字，更不可能做什麼重活……
“你有那個閒心，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王學的蠢笨跟王城簡直是如出一轍。
先前王城因為當眾彈劾自己結果被皇上扔進了獄中，雖然最後錦衣衛查實他與方震的確沒有什麼關係，但也因此被禁足在家，到現在還沒有官復原職。
如此看來，王學這麼討好溫自新，很顯然是想讓溫國公替王城美言幾句，卻不知自己上錯了船。
如今宋若昭根本不再理會王學，緩步朝著溫自新走了過去。
“今日之事，我會如實稟告聖上，待聖上決斷後，這些女子都會入土為安，而你……”
劍尖抵在了溫自新的心口處。
“你……你想幹什麼……”
“將軍！”穀雨看著害怕到無法剋制自己發抖的溫自新，突然上前握住了宋若昭的手臂，搖搖頭說道，“不可。”
宋若昭看了一眼穀雨。
這世上若真的有人要攔著宋若昭去做什麼，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穀雨。
“將軍，溫自新還不能死。”穀雨對宋若昭附耳低語道，“溫國公府現在還有用處，若是現在殺了溫自新，到時候就會讓溫國公府亂成一團，咱們的計劃就要推遲了，所以廢了便是。”
“好。”
宋若昭應了。
但是看著自家主子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穀雨總覺得宋若昭好像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又好像根本不在意。
“哈哈哈……”溫自新見宋若昭放下了劍，當下突然哈哈大笑道，“宋若昭，你有能耐又如何？你根本不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告訴你，這些賤民就是被我弄死的，她們能服侍我那是天大的福分！”
“宋若昭，你們侯府巴不得能攀上我們溫國公府，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衛將軍就了不得了？”
“用你的地方玩弄這些人那是給你的臉面，你還敢替她們出頭，不知死活！”
“宋若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宋若昭停住了腳步。
果然，壞人總是死於嘴賤！
下一刻，宋若昭的佩劍已然出手，直衝著溫自新的心口而去！
溫自新頓時大驚失色。
因為他從宋若昭的眼睛裡看出了濃重的殺意，面前這個人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就在溫自新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宋若昭的手腕已經被人帶著轉了方向，直接扎進了他的右大腿之中！
“啊！”
雖然是死裡逃生，可是養尊處優的溫自新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痛苦？
“靳……靳離！”
握著宋若昭手腕改變了劍方向的人，正是剛剛趕到的靳離。
而溫自新在看到靳離的那一刻，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開口。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竟然縱人行兇，你這分明就是包庇！”
“溫世子怕是搞錯了，方才本官是救你一命。”
聽到溫自新的質問，靳離毫不在意，握著宋若昭的手腕華麗麗地挽了個劍花，隨後猛然扎進了溫自新的左腿之中，看著他一張臉都成了痛苦面具，才幽幽開口。
“這，才叫縱人行兇，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