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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行。”莊老搖頭,“他是我特殊事務部的人,雖然是編外。所以我相信他的說法,除了他其他人做不出來。”
“那就徵調,讓他專心做藥,可以給予虛職及榮譽稱號嘛,待遇也可以提高些,這些藥可以派上大用場,每個月三顆不夠。”
茶几對面坐著一名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眼神犀利,眉間皺成川字,說話的時候威勢極重。
“怕是不行。”莊老又搖頭,“此人志不在此,況且其他地方還要用他。”
對這兩人的想法,他早有心理準備。
在與周印溝通後,他就來了此處,就是為了防止一些事情波及到周印。
藥的事早傳開了,許多人都動了心思。
但只要這兩位不動,周印則會安全許多。
他也不怕得罪這兩人,有大領導支援,他要堅持保,沒誰能說什麼。
在神秘和異常範疇,他比這兩人見過更多的世面。
周印能協助對付神秘,這很重要,非常重要!
在獲知藥的事情後,他第一時間與大領導溝透過,定下處理辦法,然後才聯絡周印。
“莊部長,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他帶著這種藥出到國門外會是什麼結果?”中年男人不客氣地提出一個敏感問題,並且稱呼職務,將事情拉昇到某種層面。
“那就給他國門外給不起的待遇。”莊老淡淡回答。
中年男人語塞。
“他每個月提供的三顆藥可以給你們支配,藥材必須你們出。”莊老直接交出最終答案,話鋒一轉又說,
“這也是大領導的意思,不能讓保家衛國之民間異士流血又流淚。”
這番話一出,兩人不再有異議,喉嚨裡的言語也憋了回去。
他們的訴求既為公,亦有私。
也確實是為了大局著想,但誰沒有個三親六故。
深夜,神農架。
一處山巒之上。
這裡平時人跡罕至,草木叢生,毒蟲鳥獸遍地。
此時卻有一行六十多人,在茂密植被中艱難行走。
今年剛滿二十二歲的楊森林就是隊伍中一員。
他抬起被繩子綁著的手格開擋道的枝葉,但還是會被各種剮蹭。
尚透著稚嫩的臉上讓樹枝颳得全是血痕,腳下深一腳淺一腳。
幸運的是,脖子上奶奶求來的天君賜福木牌沒被蹭掉。
他看看兩側的黑暗,又偷瞄了一眼持刀走在隊伍旁邊的人,再看了看腰部繫著的繩子,第N次打消逃跑的念頭。
上一個逃跑的人被扔在幾公里外一棵樹下,喉嚨割開一道大口子,估計沒多久就會被野獸吃掉。
歷此事後,腰上才被繫上繩子,使隊伍變成一串繩結。
他悔不當初,不該聽信在外地打拼的發小吹噓。
發小每天發朋友圈,豪車,左擁右抱金髮美女,月入三萬M刀。
聲稱在M資公司工作,不但工作特別輕鬆,公司發車還發房子。
不要高學歷,只要忠誠度。
他便動了心,好說歹說,發小才勉為其難答應介紹他去公司。
與接頭人在市區一家小餐館碰面後,只是喝了一口水,就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就在一臺中巴車裡,一起的還有四五個想要賺M刀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車裡看管他們的人更多,人人都有刀子。
遇到關卡,就提前讓他們爬進座椅底下,刀子抵著喉嚨。
對方不但出手狠辣,而且以家人相威脅,聲稱誰逃跑,就派人去做掉全家人。
五天前就到了這片山頭附近,然後等了兩天,湊夠了二十人,才出發往深山走。
偶然聽“保駕護航”的人閒聊說,後面還有人。
他不知道自己會去哪,反抗又不敢,只能認命。
就這麼走了三天兩夜,每天只睡兩小時。
隊伍來到一條河邊,換坐船。
船行了不知多久,直到白天,拐進一道分支,接著進入了通水道的山洞。
沿洞窟順水而行數公里,登岸。
又拐過一條甬道,眼前所見讓這些人嚇得魂不守舍,大哭大叫。
白骨堆積如山,有獸骨,更多的是人骨。
四周排列著十數個燃燒油脂的火盆,將洞內照得光暗交錯,陰森恐怖。
許多身著同一款式黑衣黑褲的人,正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盯著他們。
忽聽一名看似為首的老頭高呼一聲:
“第三次起樵!”
他的聲音嘶而尖,彷彿嗓子眼裡卡了個哨。
這些人便默默聚攏成一圈,裡面一層,外面一層,並且錯落有致。
在他們聚過去時,楊森林才看清,聚攏的中心地面上有一幅巨大的怪異血色圖案。
“走軌!唱咒!”那老頭又是喊了一聲。
卻見這些人一起繞圈走了起來,步法詭異,看著就像跳舞。
一人抬腳,一人就落腳,彷彿滾動的齒輪。
同時,齊聲念頌什麼,楊森林聽不清。
在老頭的命令下,他們不但順時針走,還有規律地逆時針走。
如此過了半小時,就在楊森林等人感覺又困又餓時,變化發生了。
那個圈子裡泛出詭異的墨綠光芒,仔細一看,是地面上的怪異圖案在放光。
那些人舞步的速度開始加快,念頌頻率也變快了。
綠光照在他們痴狂的臉上,顯得莫名地恐怖。
“起祭祀!”那老頭又高喊。
楊森林等人沒聽懂什麼意思,卻看見綁他們的人走來兩個,扭住一個女人往人圈那走。
人圈像水流一樣分開一道口子,竟然保持著舞步沒亂。
兩人扭著尖叫的女人走到圈中,卻停止在綠光圖案之外。
然後猛地一把將女人推進了綠光中。
接下來,楊森林透過人圈縫隙,見到了有生以來最讓他驚恐的一幕。
無數綠光如長蛇般纏繞上女人身體。
女人立即痛苦哀嚎!
身上的皮肉可見地消失,幾秒鐘時間就看見了紅肉和內臟。
那悽慘的哭叫哀求聲,讓楊森林這群人面如白紙,瑟瑟發抖。
隨著一道白霧從女人破爛的軀體中逸出,女人癱軟在地,失去了聲息。
而那道白霧則沒入了地面圖案中。
楊森林確信自己是看到了白霧,難道那是靈魂?
可還沒有得出答案,那兩人走向了他,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往圈子那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