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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道觀中只剩下蘇塵服一人,但他並不打算下山,只是一人坐在大殿中。
“這位居士,您是求籤還是燒香?”
幾天沒人來的南山觀突然來了一人,蘇塵服依舊緊閉雙眼。
那人不理會蘇塵服,直接走到神像前拿起籤筒,然後選了一支竹籤拿給了蘇塵服。
“居士,求籤不是這樣的。”蘇塵服沒有接過竹籤。
但這人不依不饒,就是想將這支竹籤遞給蘇塵服。
蘇塵服不得已睜開眼睛,抬頭看見的人卻讓他感到意外。
“清心?你……”
許清心的容顏沒有什麼改變,只是變得更加成熟。
腰間仍帶著當年她送給蘇塵服的香囊。
“幫我看看這支竹籤吧。”
“好。”
“往來雲泥別有情,人事無常各有程。關心婚姻不勸和,自有婚姻合成。”
許清心遞給他的竹籤上寫著這麼一句話:“對不起清心,我……解不了。”
蘇塵服滿臉愧疚,又閉上了雙眼不敢再看許清心。
“塵服,武止縣人都知道你解籤很準。
我也不是來為難你的,只是想再看看你。
既然已經見到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許清心對著蘇塵服一笑,似乎已經原諒了蘇塵服。
“清心,我對不起你……”蘇塵服站起身來。
“別說這些了,都過去了,有空來我望北觀坐坐吧。”
許清心背對著蘇塵服,看似豁達,實則早已淚流滿面。
她這次來是想要和自己和解,她早就不恨蘇塵服了,只是始終過不了自己這關。
直到許清心徹底離開,蘇塵服仍然沒有回過神來,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心裡平靜不下來,蘇塵服只好翻閱《太清丹經》原本。
他翻閱了一遍又一遍:“最後一頁還有幾個小字?不對啊,之前我怎麼沒看到?”
蘇塵服湊近眼睛仔細看了看:習吾法者,不可心生貪念,不可人前賣弄,不可作奸犯科。
蘇塵服讀完這句話後,丹田內突然出現了另一股氣息。
它和蘇塵服體內的真氣互不相容,但也不排斥,就像陰陽魚一般。
“這是什麼?師父也沒告訴過我《太清丹經》能煉出真氣之外的東西啊!”
這股氣息不像真氣一般可以讓蘇塵服變得身輕如燕,也不能加持在拳腳兵刃之上增加威力。
但它倒是和真氣一樣可以控制遊走全身。
“這有什麼用?”
他將這股氣息控制在手掌之上,拿起右手看了看。
就在他腦海裡想到許清心時,手中竹籤突然變成了香囊。
!!!
“我靠!法術?這還是個仙俠世界?”
蘇塵服仔細地看著手中香囊,發現它除了外表一樣之外,並不能像真正的香囊一般發出香氣。
“這也不夠真啊,是不是我練的不到家。”
蘇塵服又嘗試著把它變成其他東西,最後發現,自己記憶越清晰的東西變得就越真實。
那些模糊的記憶變出來的東西細節方面差的很多。
而且只能把靜物變靜物,有關動物的變化他都做不到。
倒是可以把自己變為其他人,不出意料的還是變許清心最真實,各種意義上的真實,不管是神態還是……
體內突然出現法力讓蘇塵服是欣喜若狂,可惜玩了一會法力就已經耗光了。
他有看向《太清丹經》,稍微注入一點法力之後看見的更多了。
道經封面上出現了四個字:三昧真火!
煉丹真火:昔日左慈煉丹之火,只對煉丹和滅妖有效,任何妖物只要沾染上就無法熄滅。
此時煉丹真火這門法術已經刻在了蘇塵服的腦子裡,他一抬手食指上就出現了一簇火苗。
蘇塵服感覺不到火焰的溫度:“真實神奇!”
他又將火苗扔到供桌上,火苗只是兩三秒就熄滅了。
之後幾天蘇塵服一直在研究自己的法術,他發現自己的法術只有三種。
一種是《太清丹經》上記載的煉丹真火。
第二種是變化之術,他可以把一種靜物變為其他靜物,而且只要他不施法,那麼它就變不回來。
解除法術之後它就會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第三種是幻化之術,他可以把自己的外貌變為其他人的,連氣質和神態也可以模仿。
蘇塵服腦海中始終會出現許清心的那句“我只是想再看看你。”
“清心她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想到這蘇塵服更是擔心,這段時間他也下山行過醫。
他發現在法力和醫術的配合下,以前很多困難的病症他現在已經能輕鬆解決了。
特別是針灸,使用法力後,小病一針就好,大病多扎幾針!
“不行不行,我得去望北觀看看,萬一清心得了什麼絕症我也好幫她醫治!”
望北觀距離南山觀只有三十多里,在北望山山頂甚至能看見南山。
蘇塵服收拾好銀針和藥材就急匆匆地下了山,這次他沒有騎那頭毛驢,畢竟憑他現在的身手,毛驢還是太慢了。
不到兩刻鐘的功夫蘇塵服就已經來到了望北觀前。
他敲響了道觀大門,前來開門的是一名坤道。
兩人互相打了個稽首,蘇臣服開口說道:“見過道友,貧道崇性,是來望北觀訪友的。”
“原來是崇性道長,我聽師姐提起過你,道長跟我來吧。”
蘇塵服走在望北觀內,觀中裝橫和南山觀略有不同,擺得道教神仙也完全一樣。
這其實也正常,畢竟望北觀是全真道,而南山觀是正一道。
來到許清心房前,敲了好一會的門卻沒人應答。
許清心的師妹就直接推門而入,看到蘇塵服一臉詫異的表情,師妹開口解釋道。
“咳咳,平時師姐經常會睡過頭,我們師父經常這樣做。”
蘇塵服進去不太合適,就由師妹進去找許清心。
過了片刻,師妹走了出來,但並沒有許清心的身影。
“師姐好像離開了,這是她留給你的信。”
師妹似乎對許清心的離開並不意外,她又開口解釋道:“師姐幾個月前就一直唸叨想要再去京城看看。”
“清心她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蘇塵服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師妹一臉懵逼:“師姐縱橫江湖十餘載,只聽過她讓別人得了不治之症,她三十七歲的身體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
師妹一臉懵逼地看著蘇塵服,在她看來,就算是她死來許清心估計還活的好好的。
“縱橫江湖十餘載?”這些輪到蘇塵服懵逼了。
“對啊,師姐就是太過無敵才回到瞭望北觀,你看看觀中弟子,很多都是為了來拜她為師的。
喏,信給你。”
蘇塵服接過了信封,他沒有再留在望北觀,而是回到了南山觀。
既然許清心已經離開,他留在望北觀也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