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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剛剛可看到偷聽的人?”
“不用去追了。是府中其他院的兩個小丫頭從這經過想偷折梅花被我發現訓斥了一頓。”
“是。”
“嚴力,西北之地有一種叫紅景天的植物聽說過嗎?”
“屬下並沒有聽過,是何物?”
“王爺說的是那種開著紅色小花,矮小的植物嗎?當地人會用來餵養牲畜。”
“讓軍醫測試紅景天是否對人有毒害,若無害,煎服後再派人登鬼姜地界。看能否解決高反問題。”
“遵命。”
“林霄,這高反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剛才我們在談的鬼羌巫術。”
“王爺竟知道怎麼剋制巫術?怎麼不早點講出來!”
嚴大人,王爺那定是最近才知道的。心直口快,難怪總被袁統領壓一頭。紅景天若真的有效,登上鬼炎山之日,就是鬼羌的滅族之日。
“紅珠,不對,我們不能直接這樣回去。你看,雪地上都是腳印。萬一追上來,直接露餡。”
“那怎麼辦,抹去也來不及。”
“這樣,我倆分開走。你往司馬炎那邊走,繞一圈再去廚房。我裝作去探望朝雪,再回屋。林家包子,剛好有個由頭,可惜我的包子。”
“夫人,朝霧夫人前來請安。說是一大早去買了林家包子,想和夫人分享。”
朝雪心中頗為不耐,近來和司馬炎的關係,再無法近一步。可也明白這與朝霧沒有關係,她一直安分守己,確如她自己所言,並未惦記過司馬炎。
“請堂姐進來。”
“朝霧夫人說一身寒氣,不便進屋,只把包子送了進來。”
終究是自己氣量不夠,朝雪起身追出。
“堂姐!怎麼不進來坐會兒,暖和一下。”
懷抱梅花的朝霧,大大咧咧朝朝雪笑道:
“朝雪,天冷,我一身寒氣。你快進去吧。”
見朝雪盯著手中的梅花,
“花匠大伯送我的。你喜歡,那送你幾枝。”
挑了幾枝開得最好的遞給了春蘭。沒記錯的話,書中這個點朝雪快懷上了。明年她和司馬炎的第一個男孩兒就出生了。自己可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萬一事後說因為自己受涼了之類的怎麼辦。
“小姐,這梅花?”
朝雪接過春蘭手中的鮮紅的梅花,此品種名貴,只有梅園才有。敬王向來珍愛梅花,都是親自打理。堂姐好生膽大,竟敢偷折敬王的梅花。
“朝雪,怎知我要過來?”司馬炎遠遠地就就看到朝雪手中的紅梅。
“自是紅梅做路引,請君入緋門。”
“紅梅襯佳人,花美人更美!”
“輕浮了。”朝雪壓低微紅的臉,躲在紅梅後。
朝雪還真是一逗就害羞。
“舅父小氣,我求了他幾次,想要紅梅插瓶,他都拒絕了。還是對你好啊,我這個外甥都羨慕了。”
“春蘭,找個瓶子把梅花插上。”
朝雪掩嘴一笑,沒有接話,引著司馬炎進入了內室。桌上放著朝霧送來的包子,還未開啟。
“好啊,朝雪,原來包子都被你買了!果然知我者,莫若你。今日不過遲到片刻,就不知道被哪個大肚佛把剩下的2籠全買了。我是一個也沒撈著,沒想到在你這兒還能撿個現成。”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夏荷,布膳。”
林家包子就是好吃,可惜老林老了,早上也就能出5籠包子。其它都是他兒子做的,和老子做的比還是差不少。是自己喜歡的羊肉大蔥的,
“連口味也買的是我喜歡的,我們果然心有靈犀。”朝雪真是貼心異常,非常好的妻子。
這邊司馬炎是意外之喜,那邊朝雪極力掩飾自己的不適,她不吃羊肉,更討厭蔥的味道。每陪吃一口,就要喝幾口粥壓下味道。連帶想多講幾句熨帖話也沒工夫,怕自己吐出來。
“公子,敬王殿下急著找您。”
“一大早,舅父找我做什麼。”匆匆嚥下手中最後一口包子,來不及漱口就跑去了。傅毅不緊不慢地拿起司馬炎忘記的圍兜。
“嘔——”春蘭及時拿出了痰盂,朝雪連胃液都要吐出來了。
“小姐,不愛吃羊肉和大蔥可以不吃的啊。都怪朝霧,買的都是什麼東西?”
“不可怪堂姐,她又不知我的所有喜好。能陪官人吃飯,我也很開心。”
“說不定這就是她故意打聽世子殿下喜好,來討他歡心的。還有那梅花,要不是小姐機警,就要給她背鍋了。”
緩步慢行、耳力超群的傅毅,自是聽清了全部對話。
“王爺,世子到了。”
“請他進來。”
敬王還未換掉花匠的那身衣服,端坐在桌前。
司馬炎疾步而來,門外撣掉餘雪,大跨步坐在桌前。
“舅父!”
“用過早膳了嗎?”
“用過一次,半飽。可以再來點?”
夾過桌上擺盤的包子,大咬一口:“今個兒運氣真不錯,又是林家包子。”
“那丫頭捨得把包子給你?一股羊肉大蔥味。”
“有什麼捨不得的,我看朝雪就不愛吃羊肉大蔥餡的。”
朝雪,那丫頭不是叫朝霧嗎?略一想就明白了。
“你,給我放下。一邊站著去。”
“不是,舅父,一個包子不至於吧。”
“你給我出去罰站,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臉。”
眼看舅父越發暴躁,司馬炎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平日裡,自己在他面前一向沒個正形,舅父也不生氣,怎今日火氣如此大。
“黎嬤嬤,舅父今日是吃火藥了嗎?怎麼脾氣這麼大。難道院裡的梅花,被哪個不長眼的偷折了。”
黎嬤嬤怔了怔,王爺這點喜好大家都知道。可今日火氣大,還真不是為了這個。她也沒完全摸清楚。
“早上王爺親自折了梅花送人!”
“果然,舅父對朝雪太好了吧,我這個親外甥都羨慕了。”
“王爺什麼時候把花送給朝雪了?”
“我在朝雪那兒看到了紅梅,不是舅父送的還能是誰?”
黎嬤嬤多年侍奉,心中跟明鏡似的。結合這兩日的光景,頓時明白了王爺的氣從哪來的。
“世子殿下,自求多福。”轉身便走了。
“不是,我,我到底怎麼了。怎的這麼不受待見。”
傅毅幫公子披上圍兜,糾結著要不要把自己聽到的告訴公子。想來是夫人們的爭寵,自己不便多嘴,便也只是陪著在外面罰站。
“司馬炎,你給我跪下?”
“舅父,不至於吧!”
“跪下!你對得起讀了多年的聖賢書,對得起你母親嗎?”
一聽母親都搬出來,司馬炎收起了玩笑之心。可思來想去,近來除了以金誘活神仙的局,稍微威脅了一下書生,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炎兒不明白,請舅父明示。”
“不明白?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娶平妻。貴胄府中,哪有平妻之說,都是商賈人家誆騙女子的說辭。你是不是騙了人家姑娘做妾室?”
“是張朝霧向您告狀的?”
張朝霧!我躲你避你,你還倒打一耙。這平妻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小門小戶商賈之家才能提出這種建議,現在還想以此拿捏我。
“司馬炎!我雖不要求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決不允許你後院瞎混胡搞。張家雙姊,齊人之福。你想得挺美!”
司馬炎委屈死了,自己一開始求娶的只有朝霧,是她不配合,搞出了那麼多事,也是她逼迫自己一同娶了朝雪。可這話到嘴邊,無法開口解釋,否則舅父就要怪自己強娶民女了。這個悶聲虧,怎都得自己嚥下。
“不說話,那就不要怪我給你做主了。如今你和夫人朝雪伉儷情深,不如就把朝霧送回去吧。我自會安排一門好親事補償。”
“不行,舅父。不能,不能,不能!”
不能,朝霧若是離開,再不會理我的,她恨不得和那褚公子遠走高飛。一想到這兒,司馬炎心如刀絞,那麼嫉恨他。
“舅父,對不起,我就是貪心,想要享齊人之福。朝霧我是不會放手的。”
“冥頑不靈,我們王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另類。你就在這跪到你清醒為止!”
“黎嬤嬤。派人去打聽一下,炎兒結親之前的事,我要了解全部。”
“是,王爺。天寒,世子——”
“讓他跪著吧,誰求情都沒用。王家世代出情種,人丁不興旺。我雖希望炎兒能早日開枝散葉,但也不想他如此混賬!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