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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王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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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女兒與人苟合……”太后好似使了全身的力氣,一掌將她打翻在地。一陣發洩,太后又冷靜了下來,抬手拭去了淚水:“你也應該很想你的兒子,他馬上就要來長安了。”

“你要對他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你衝著我來。”高氏衝上前來,卻被周圍的宮人人死死的按在地上。“這兩年江山未穩,哀家不曾動你們母子,而如今折磨你也折磨夠了。我們舊時的賬,也該清算了。”言罷便拂袖而去,只留著身後的高氏淒厲的叫喊。

長樂殿內,有二王前來相見,太后與皇帝坐在上位,俯視的下面。來人叩頭,高呼長樂未央。皇帝見了兄長和弟弟,連忙快步走上前來,將二人扶起:“大哥,三弟,快快請起。”太后看著他們唱著這兄友弟恭的一出,不禁心中發笑:“大家都快坐下說話吧,今個家宴,咱們開懷暢飲。”“喏。”

話音還未落,一個十八九模樣的少年連忙跪地:“太后,臣此次來長安想帶母親去往晉國封地,頤養天年,請陛下和太后准許。”說完便重重的磕了個頭。

眾人皆不敢出聲,靜靜地等著太后的反應。太后幽幽的開口:“你母親近日裡身子骨不太好,經不起舟車勞頓,你若真是孝子,還是不要折騰你的母親好。難道你母親在長安,晉王還擔心陛下和哀家苛待了她不成。”眼看著晉王要再說些什麼,一旁隨行的周平制止了晉王,晉王這才作罷。

眾人皆落了座,太后又開了口:“俞王,不是說將你那世子帶來長安給陛下和哀家瞧瞧嘛,怎麼不見他的身影。”俞王聽了跪地告罪:“我那豎子出了門沒多久就過了病氣,臣恐帶進長安來,衝撞了太后和陛下。這不得已才又把那不爭氣的送了回去,換了我這長女帶來長安給太后調教,望太后不要嫌棄。”說著拽出一旁豆蔻年華的少女,見了大禮:“俞王女潲湛拜見陛下太后,願陛下長樂未央,太后長樂無極,潲湛的弟弟沒有福氣,未得見陛下太后天顏,還妄陛下太后恕罪。”

太后聞言笑著問她:“你祖母這些年身子骨可還硬朗。”“回太后,祖母一切都好,在俞國也常惦念著太后。”“多年未見,哀家也很惦念這位老姐姐,她都好就好。”俞王聽了又跪地謝恩。

“罷了,動不動又跪。”接著對著跪坐在一旁的清河吩咐道:“潲湛郡主是你的堂姐,去見過你堂姐,將堂姐請過來,與你同坐可好。”“好。”清河聽話的走上前去,見了禮:“見過堂姐。”潲湛受寵若驚:“見過公主殿下,潲湛不敢受此禮。”

清河伸出手:“請堂姐上席與我同坐。”潲湛轉頭看向父親,父親點頭示意她,這才恭敬的和清河一同坐在太后的側位。太后見了滿意的笑著:“看這兩個孩子多好啊,哀家的清河在宮中沒有姊妹甚是孤單,不知俞王可捨得割愛,留潲湛在宮中小住。”

“公主年紀還小,怕是還沒有伴讀跟隨左右吧,有堂姐在一旁陪著甚好,只是臣這個女兒頑劣的很,還望太后不要嫌棄。”俞王恭敬的回話。“哀家看著這個孩子甚好,交給哀家你就放心吧。”“喏。”潲湛安靜的聽著,好似早早的就接受了自己命運。清河不懂得發生了什麼,只是將面前的果子酪推到了堂姐面前:“堂姐,這個好吃,你嚐嚐。”“多謝公主賞賜。”潲湛拿起果子酪自顧自的吃起來,見了此景眾人都好似十分滿意,只是除了清河,大家都有自己的心思。

眾人這日好似都很盡興,俞王更是喝的酩酊大醉,在大殿上跳起舞來,憶起往昔,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嚇壞了清河。太后見清河滿是不耐煩,便吩咐宮人將清河帶下去,潲湛便也跟著宮人一同退出殿外。潲湛不禁回頭望向自己的父親,父親還在豪飲著,直至殿門關上的那一刻,父親都不曾回頭望向她一眼。

棲鳳閣內,太后端坐鏡前,一臉疲憊:“清河已經睡下了?”月織一邊卸下太后頭上的釵環一邊回話:“公主今日累壞了,抱回寢殿時就睡著了。潲湛郡主也在偏殿歇著了。”

“俞王這個老狐狸,捨不得兒子,裝模作樣的。只要他不生事端,哀家也不會對他女兒怎麼樣。畢竟哀家還顧念著他母親在武王營與哀家一同被俘時對我們母子三人的照顧。”

“太后是個念舊的人。”

“晉王如何了。”太后又問道,“回太后,陛下拉著晉王殿下有說不完的話,二人在宣政殿一同睡下了。”太后聞言不禁冷哼:“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他少來這兄友弟恭的這一套,倒不想想他的親姐姐,晉王,就他也配叫晉王,那是哀家留給晉元的封地。”太后氣急,一把掀翻了桌子上的妝奩。

翌日清晨,宮人來報,俞王出了封地沒幾日,俞王太后便病重了,昨個夜裡收到急報,俞王殿下憂心如焚,酒還沒醒就連夜出城回封地了。

“太后,壁陽侯到了。”

“識之來了,坐吧。”太后用著早膳,壁陽侯沈識之坐在下位,宮人們有上了一份膳食,二人自然的一同用著早膳。“說是趙姐姐病了,俞王連夜跑路了……”壁陽侯聽著也不搭話,自顧自的用著。“哀家又不是什麼虎豹,至於怕成這樣。”太后語氣嗔怪,見他不搭話又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碗扔在桌子上。

“聽聞俞王將長女留在長安做了質子。既然潲湛郡主做了清河公主的伴讀,那微臣豈不是要多教一個徒弟。”“她既已留在長安,別的不說,就算看在趙姐姐的份兒上,也理應好好調教。”

“那晉王和高氏,太后要作何打算。”

“這次周平跟著晉王一同來的長安,當年祖皇帝想換太子,是周平極力反對祖皇帝易儲,保了我兒的太子之位。可祖皇帝竟將周平留給晉王做相國,周平是個直臣,幫助過哀家母子,哀家就算看在周平的面子上,也不會輕易動晉王。退一萬步講就算哀家真的要動晉王,周平連先帝都不怕,還會怕哀家嗎,有周平在,哀家還真是沒有理由動他們母子。祖皇帝為了他們母子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太后好似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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