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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醫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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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殿下傷的不重,毒也解的及時,只要稍加修養便無大礙了。不像您身邊的那位姑娘,傷在了心口,好在長公主攔了一下,並傷的太重,不然就憑是誰,也無力迴天了。”

清河突然問道:“蕭神醫,可知道那姑娘是誰?”

“不是說是長公主的貼身侍女嗎?”

“那蕭神醫為何對待這個侍女比對待吾這個公主還要用心呢?”

蕭神醫聽了笑了笑:“公主已經無大礙了,而且公主即願意捨身救她,那這個女子也定是公主珍視的人。公主怎麼還像平常人家的小孩子一樣爭寵似的?這醫者父母心,在我們眼裡只有病患,她傷的更重一些,奴婢自要多花一些心思在她身上。”

“蕭神醫是怎麼知道吾遇刺需要救治的呢?”清河又追問道。

“是許大人在找醫師,奴婢聽說有人中了奇毒,又恰巧路過,聽聞是奇毒,便想著或許是奴婢沒見過的,便自告奮勇,來了之後,才發現中毒的是長公主,而那百蛇萃和百獸困又恰是奴婢見過的,解起來也不難。”

“蕭醫生是如何說服許舅爺讓您來替我醫治的呢,吾這個舅爺可是油鹽不進的很。”

“奴婢本想先以長公主的貼身侍女試藥,她若有所好轉,許大人自然就信了,可是那個姑娘許大人也不讓動,是那個嶽侍衛自告奮勇,用了那個帶毒的髮簪割破了手掌,以身試毒,奴婢先醫治的他,這才得了許大人的信任。”

“什麼?丹青?”清河驚的站起了身,又連忙冷靜下來。

清河見這個蕭神醫句句有答覆像是做足了準備,便開啟天窗說亮話:“蕭神醫,雖極力的控制自己的口音,但是還是與吾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你又自稱是奴婢,你是哪個藩王宮裡的人便不言而喻了吧。”

蕭神醫突然驚的跪在地上:“我只是和那些宮人們學來的,以為這是皇家的規矩,沒有別的。”

“那蕭神醫是哪裡人士呢?”

“我是趙國人。”

“蕭神醫明明是俞國口音,怎麼說是趙國人?”

“我生在趙國境地,真的是趙國人,只是戰亂後逃亡,為生計顛沛流離,後面在俞國生活了一段時間,這才染了些俞地的口音。”

“既然早已不在趙國生活,且如今趙國早已除國,為何敢自稱是趙國人。”清河咄咄逼人了起來。

“那河東地區的漢人,雖在伊族,也定是自稱為我大墒人士,斷然不會宣稱自己是伊族人的啊。”

“你還是要嘴硬,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猛然從頭上拔出髮簪,快步走到床前,朝著床上的潲湛賜去。那蕭神醫撲了過來:“休要傷及郡主。”

清河停下動作轉過身來,坐下:“蕭神醫沒有發現,我戴的是玉簪,根本傷不了人,您這是關心則亂啊。”

這位蕭神醫自知已經敗露,只得癱坐在地上。

“俞王竟然意圖毒殺親子?那個家人子想必是俞王的細作吧,吾想大概是皇祖母對她有所懷疑又不能確定,或是因些原因不能殺她,便將她遣回俞國。既如此那為何又派你前來救治呢?”

“奴婢是俞王太后身邊的人。”蕭神醫淚水直流。

清河心中瞭然:“皇祖母遣派家人子頂著堂姐的名頭去和親,一是記著俞王太后的情想給堂姐自由,二是自己培養的人送出去更放心,三是不想領俞王這個情,所以是家人子替嫁一事,等和親公主去了伊族後便也會放出來。俞王賣女求榮不成,竟還想在路上殺了她,世上若無潲湛,便是做實了,是俞王郡主去伊族和親的。王太后,心疼孫女,又管不住兒子,便來派了你來。”蕭神醫只是哭著,並未答話。

清河便接著說:“那百蛇萃和百獸困本就是出自你們俞王宮的秘藥,你自是知道破解之法。你不願承認出自俞王宮,便是怕皇祖母知道俞王的此番行徑遷怒整個俞國上下,你便替俞王遮掩。王太后雖心疼孫女,但在孫女和兒子之間還是選擇了兒子。”

“長公主不知道老太后的難處,老太后也是沒辦法,派奴婢前來接應郡主,哪成想那賊人剛出了長安城便動了手,還傷了長公主。”

“王太后本來是作何打算的?”

這位蕭神醫便娓娓道來:“王太后收了太皇太后的信,知道郡主要回來,本是歡天喜地日日的盼著,誰知道兒子竟然生了這樣的心思。王太后一直不管政事,不像太皇太后那樣在宮中說一不二,也沒什麼話語權。想保住郡主的性命,只得派奴婢和一些心腹前來。給了奴婢令牌讓奴婢找機會拜見長公主,與郡主能說的上話。不成想在路上長公主被細作所傷,奴婢便不敢表漏身份。王太后這些年為郡主攢了嫁妝,又拿了自己棺材本和所有的部曲給郡主,讓她一輩子都不要回俞地,就在外面自立門戶。”

“堂姐?”“郡主!”清河走到床前,跪著蕭神醫也撲了過來,不知道何時她已經醒了,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想是剛才的對話已經被悉數聽了去。

“勞煩姑姑為著我跑一趟了。”潲湛支撐的坐起來,二人連忙來扶,她又強撐著要下床。

“郡主,你的身子還沒好全啊。”蕭姑姑勸著。

可潲湛卻跪在地上,清河和蕭姑姑去扶:“堂姐這是做甚?”

又被潲湛躲開:“公主,我知道這沒有道理,但我還是想求你,此中原由,還請公主不要告知太皇太后,不然俞王宮上下都難逃一死啊。”

“你怎麼能知道,這車隊裡沒有太皇太后的人,她早晚會知道的,再說你不怪俞王嗎?”

“許舅爺也會怕被太皇太后知道公主在他的照看下遇刺,怕也是封鎖著訊息。即使日後被知道,只要一開始沒有放在明面上也都有轉圜的餘地。他雖不仁,我卻不能不義。就這一件事,日後他是死是活都與我沒有關係。求公主成全。”說完便鄭重的叩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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