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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將十年的感情交付於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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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等待你的那十年,只是在那一年年春去冬來裡,我見過太多太多你身邊的人,卻從未見過你,我不敢啟齒的感情始終找不到宣洩之地,它洶湧而濃烈,我一直以為時間會讓我慢慢淡忘,但是我忘記了走的是時間,停留在原地的是我,我一直在想有沒有可能上天會對我有絲毫憐憫,讓我在某個街角與你相遇,然後再讓我將所有歡喜告知於你,你會是什麼表情,欣喜驚訝亦或是轉身離去,每一個都想到我疼得徹底。

後來我不再去想,我一直堅信痛苦的解藥是新歡,所以我曾嘗試著將目光轉向其他人,可她們或許性格像你,眼神像你,臉型像你,又或者是背影向你,可無一不是你,處處都是你,我無法將交於你的感情再奉獻給他人,我當了個徹徹底底的混蛋,再她們身邊來來去去,深夜的酒醉了又醒,你看啊,酒精也沒能讓我暫停想念。

其實徐雅麗會再次遇到陳振崎真的是再意外不過的事情,陳振崎也不過是當年她回家意外遇見的一個小弟弟而已,徐雅麗比陳振崎大了那麼一兩歲,陳振崎意外轉學到她們那個小鎮,陳振崎四姨家距離徐雅麗家也就不過百米的距離,又是薛清歡的初中的同班同學,所以自然而然的會遇見,只是徐雅麗沒想到,那一次遇見,陳振崎唸了她整整十年。

“出來吃飯”徐雅麗會打薛清歡的電話也很正常,畢竟很多事情有人一起商量,也算是好的

“不去”薛清歡變得越來越懶,聚會也是能推就推,哪怕是徐雅麗,她也不想多折騰,可能真的是平時上班工作太累了吧

“你猜我遇見誰了”不過,徐雅麗是不會容忍她拒絕的,放出一個鉤子吊她胃口,就不信薛清歡不出來

“遇見誰?”薛清歡也開始有些好奇了,原本斜躺著的身體也坐正,手裡喂著小胖子零食,好奇的問

“你來了就知道了”徐雅麗故意不告訴薛清歡答案,為的就是吊足了薛清歡的胃口。

薛清歡麻利的掛了電話,想著吳言應該在外面跑車,便給他隨便發了訊息告知一下自己的去向,換上衣服,還順便看了看自己的妝有沒有花,女孩子出門嘛,還是要注意形象的,小胖子看了看薛清歡,雖然有些不懂她在幹什麼,但是看到她到了玄關的位置,拿了一個黑黑的東西(其實是包包),蹲下去穿鞋就知道它該進籠子啦。

“哎呀,我的寶貝這麼乖啊”他們從來沒有認認真真訓練過小胖子,但是小胖子這突然的舉動讓她很是欣喜,有種老母親看自己叛逆的孩子終於長大了的感覺,雖然小胖子聽不懂她的話,但還是開心的搖搖尾巴,總覺得薛清歡一跟它說話,就是在誇獎它一樣。

薛清歡看小胖子這樣子,也很開心,摸了摸它腦袋,拿起包包就出了門。不得不說,徐雅麗真的是吊足了薛清歡的胃口,以至於為了想早點知道徐雅麗到底碰到了誰,薛清歡走路的步伐都變得快了很多,徐雅麗發來的火鍋店位置距離薛清歡家不遠,下班的這個時間段打車等於折磨自己口袋裡為數不多的錢,頭髮有些被自己快節奏的步伐給搞亂了,不過薛清歡本身就習慣披頭散髮,隨便撩了下頭髮,小步快走都變成了小跑。

“我給你講,我跑成這樣,你再吊我胃口,我就打死你”好不容易終於到了火鍋店門口,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徐雅麗,旁邊好像還站了兩三個人,有些看不清,等到走近看清了以後,薛清歡著實被嚇了一跳。

“居然是你”任憑薛清歡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徐雅麗居然碰到了陳振崎,陳振崎暗戀徐雅麗到今年剛剛好第十年,這件事情薛清歡從來都是知道的,只是覺得兩個人應該是再也沒交集了,畢竟徐雅麗的嚮往是都市的女白領或者城市裡小有成就的人,但陳振崎畢業以後就回了家鄉的小城,一個月3000的工資,年底會發幾萬塊的獎金,早九晚六,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清歡姐,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陳振崎向來性格嘻嘻哈哈的,也愛和薛清歡開玩笑,一看到薛清歡就忙不迭打招呼,朝著薛清歡走過來,薛清歡白了他一眼,直接躲過。

“ 少跟我套近乎”薛清歡從來跟陳振崎不對付,特別是知道他試圖搶走自己閨蜜的時候,對他更加不待見,直接走到徐雅麗旁邊,挽住徐雅麗胳膊,問她定的座位在哪裡,徐雅麗無奈,只能笑笑帶著她先進去。

“你遇到他啊?你別告訴我,你跟他…”薛清歡能想到最壞的結果就是他們在一起了,在薛清歡看來,陳振崎根本不適合徐雅麗,會阻礙徐雅麗前行的腳步,她不希望徐雅麗被困在方寸之地。

“沒有沒有,就他來貴陽辦事,我正好在幼兒園處理事情,下樓的時候在樓下遇到了”徐雅麗趕緊打住薛清歡的浮想聯翩,知道這丫頭腦袋裡想不出來好事,只是覺得他和薛清歡也是同學,陳振崎又叫自己一起吃飯,正好閒著也沒事,就把薛清歡叫上了,大家都是認識的也不會太尷尬。

“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陳振崎看了她們半天了,一直在交頭接耳,雖說閨蜜之間悄悄話多,但也不至於一直在說吧。

“說你越來越滄桑了”薛清歡看了看鬍子都沒刮乾淨的陳振崎,他今天倒是儘量穿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不過還是有些汙漬在上面,鞋子應該是新買的,不過陳振崎那審美,讓薛清歡搖了搖頭,毫不客氣的給了一句回懟。

“薛清歡,你越來越不可愛了”陳振崎有些無語,畢竟是在徐雅麗面前,薛清歡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的,損起人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

“我什麼時候可愛過”薛清歡是真的不吃陳振崎這一套,看得出來陳振崎是想讓自己在徐雅麗面前好歹有一些面子在,但是薛清歡才不想他們走得太近,陳振崎太過於安穩現狀,徐雅麗卻是那隻想要翱翔天際的雄鷹,回到陸地終究是不太可能的。

“聽說你要結婚了?”陳振崎只想趕緊轉移話題,對於薛清歡,再跟她互懟下去,自己沒好果子吃,不過今天聽到徐雅麗說薛清歡要結婚了,還是有些驚訝,這是個多麼喜歡自由的女孩子,怎麼會甘心呢?

“差不多吧,還在談”陳振崎突然提到這個問題,薛清歡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從上次談完彩禮以後,吳言就沒有其他任何動作,薛清歡也看不懂吳言到底要幹什麼了,每天早出晚歸的,不知道是在跑車還是在幹嘛,每次問他都是還在忙呢。

“你注意點,別被人坑了,一天傻兮兮的”陳振崎其實對於薛清歡還是關心的,畢竟那麼多年同學了,加上她和徐雅麗的關係,看著薛清歡皺著眉頭的樣子,總覺得這傻丫頭被騙,畢竟他是親眼看過薛清歡把自己身上唯一的零錢給了兩個所謂的乞討的人。

“知道,真的是”不知道為什麼,薛清歡總覺得陳振崎像是個哥哥一樣在叮囑自己,但是陳振崎也比薛清歡小了一歲。

吃飯的時候,陳振崎不斷的在關心著徐雅麗,給他夾菜,給他拿飲料,把自己男子漢的氣概表現得淋漓盡致,徐雅麗也沒有反對,只是默默地接受著,其實分手後徐雅麗偶爾想到喬然心裡還是隱隱作痛,畢竟喬然是她一輩子的心梗,是她自己對不起喬然,徐雅麗就像是不知足的人一樣,得到了這樣還想要那一樣,和喬然談了五年,所有的事情變得越來越順其自然,就好像徐雅麗總以為順其自然,她和喬然會走到婚姻,喬然的父母也拿出自己最好的東西來給到徐雅麗,就連徐雅麗第一個幼兒園,都是喬然的父母拿出了自己家裡大部分的積蓄來支援的,徐雅麗看在眼裡,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徐雅麗甚至以為以後如果自己遇到不好的人,把自己傷個透徹,都是自己活該,都是自己在還喬然的債,但是徐雅麗的運氣一直都很好,不管是在愛情還是在事業上,似乎幸運之神一直在眷顧她,但好像也是她自己能夠看得清每個人,也是她自己努力。

所有人都以為徐雅麗一路走來很容易,就像是徐雅麗天生就在金字塔尖一樣,從來不為任何事情所擔憂,包括錢財,好像徐雅麗走的每一步都是輕輕鬆鬆,但只有薛清歡知道,為了幼兒園的事情,徐雅麗到處求人,明明自己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但卻要跟一群四十多歲的人周旋,進行著所謂的酒桌文化,好幾次把自己喝進醫院,然後打完點滴又繼續著幼兒園的工作。

很多人只看到了她表面的光鮮亮麗,但不知道徐雅麗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幼兒園從來都不是個好做的生意,隨著社會的發展,太多的家長對於孩子越來越關注,不能磕著不能碰著,就連吃的都要小心再小心,一旦出了問題,徐雅麗將會陷入困難的境地,還會受到詬病,所以薛清歡從來不覺得她輕鬆,也只會覺得徐雅麗真的很需要一個人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邊,保護著她,不受風雨侵蝕。

一頓飯下來,薛清歡其實是對陳振崎的觀點有所改變,可能陳振崎真的挺適合徐雅麗的,至少足夠愛她,那麼就能夠扶平她心裡很多的不安,也可能會給徐雅麗一個家,讓她不至於什麼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奮鬥,就像漂泊久了的大雁總歸要回到一個巢穴一般,如果陳振崎能夠來到G城,陪著徐雅麗奮鬥的話,那這段感情其實也算是個好的緣。

“你們不急著回家的話,我們去唱歌吧”剛吃完飯,陳振崎就提議去唱歌,好像這是所有追求女孩子的男生的小心思,一頓小小的飯怎麼可能滿足那湧上心底的愛意,總是希望再多一些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哪怕不是跟她單獨在一起,那麼也就夠了,只要能跟她多呆一會,就算是很大的幸運

“我忙”薛清歡故意扯了扯徐雅麗,然後看著陳振崎,意思就是,我偏不讓你如願。

“忙?這錢都被你掙完了”陳振崎哪裡會看不出薛清歡的意思,倒了一杯酒,遞給薛清歡,看著薛清歡,眼裡有請求,好像在說:祖宗,你配合我一下吧。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薛清歡拿過酒,笑了一下,對陳振崎沒好氣的說

“是是是,我是司馬昭”為了能讓薛清歡幫忙,陳振崎笑著點頭答應,可能這個時候,就算是薛清歡說他是呂洞賓,他都能認。

“行吧,那就去唄,反正我也好久沒出去玩了”薛清歡笑笑,再怎麼樣,也不能掃了所有人的興,反正出來都出來了,再多玩一會也沒什麼。

“走吧,今天所有消費,劉總買單”拿起包包,拉著徐雅麗就往前走。

“他喜歡你”走在前面的薛清歡看了看一直不說話的徐雅麗,很奇怪,徐雅麗平時話挺多的,但今天卻不怎麼說話,喝酒也是喝的,好像在觀察著陳振崎一樣。

“我知道,十年吧”徐雅麗看了看手機,到今年剛剛好十年。

“你怎麼知道”薛清歡一直都以為徐雅麗不知道,所以當她說出自己其實是知道陳振崎喜歡了自己十年的時候,薛清歡多多少少是有驚訝的。

怎麼知道的呢?徐雅麗在想著。

其實早就在十年前,連喜歡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年紀,陳振崎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了徐雅麗自己的心意,那個時候的徐雅麗還在讀高中呢,她是知道的,但陳振崎對於徐雅麗來說,就是個小弟弟,雖然那個時候陳振崎也幹過一些蠢事。

徐雅麗要從G城回他們那個小城鎮的時候,陳振崎就曾經逃過課來接她,徐雅麗需要用到世界地圖的時候,大晚上了,陳振崎直接把自己家牆上的地圖全部撕下來,大半夜送過來給她,徐雅麗喜歡聽得歌,陳振崎聽了一遍又一遍,每次外出回來,陳振崎都會給徐雅麗帶很多很多好吃的,每次徐雅麗回來,陳振崎都會很開心,那個時候陳振崎眼裡心裡都是徐雅麗,雖然說現在也一樣,只是在那個年紀,單純的感情總會讓人覺得難能可貴,而且那個時候陳振崎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無限制的對她好,一定要對她好。

只是在後來徐雅麗覺得不能給他希望之後,便徹底離開了陳振崎的生命裡,消失得徹徹底底,就連自己要回來了,都不會讓陳振崎知道一丁點訊息,徐雅麗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會給你任何一點的希望,這點和薛清歡有所不同,薛清歡骨子裡還是有著心軟在裡面。

而那段時間的陳振崎,一度陷入萎靡不振,好幾次向薛清歡打聽徐雅麗的訊息,薛清歡其實是詳細知道徐雅麗動態的,只是徐雅麗說過:沒可能的事情就不要給人家希望。所以薛清歡也是閉口不言,沒多久陳振崎就轉學了,薛清歡也和陳振崎失聯了一兩年,直到高中再次遇見,已經聽說陳振崎換了兩三個女朋友了,薛清歡意外的見過一個,只是那個女孩子的模樣太像徐雅麗。

也是那個時候,薛清歡知道,陳振崎一直都沒忘記徐雅麗,一直在尋找徐雅麗,找不到徐雅麗,他就在不斷的尋找徐雅麗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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