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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這是一張請假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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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身體原因,今日斷更一天,實在是抬不起手來打字了,連正常工作都沒辦法進行啦,抱歉啦,那就水一篇吧,把我之前寫的短篇放在這裡

“我要結婚了”

他盯著螢幕上那串熟悉的號碼,備註上還是“老婆”,短短五個字卻突然錘得他心口生疼,隨之而來的是一張照片:上面的她一如當年一般笑顏如花,好看的眼睛彎彎,大大的眼睛還是透著滿眼星光,白色的婚紗襯托著她姣好的身材,還是熟悉的烈焰紅唇,還記得那年她總喜歡在塗完口紅後在自己的臉上印幾個口紅印,用她的話來說這叫專屬印記。藍天大海跟她是如此的契合,仿若不小心掉入凡間的天使,有些慵懶又有些溫婉的靠在那個男人的肩上,她們十指相扣,滿滿的都是幸福。

發呆著看著那張照片許久,看著看著竟然有眼淚掉在螢幕上……

有多久了,快兩年了吧~這個小笨蛋,不是說要等我嘛,是不是我來的太晚了?當初義無反顧的離開她,離開家,倔強的說著沒有她的存在,自己才能安心賺錢,對她說盡了狠毒的話語,例如你很煩啊,能不能安靜,我不想你,再說吧!能不能別煩我了!然後給盡了她冷漠與冷淡,維持著我為數不多的堅持與驕傲,看著她為了自己卑微求全,看著她像個討要糖果的孩子要自己去陪陪她,而自己卻無動於衷,甚至還有些驕傲,覺得當初就是喜歡她的成熟與驕傲,現在怎麼變成這樣惹人厭煩,可是她還是離不開我,我依舊這樣驕傲的想著,驕傲的以為多年的相處,就算我離開再久,說再多狠毒的話,她都會自己收拾情緒,第二天繼續愛我,然後站在原地守望那個家。

突然好像條件反射一樣想到了什麼,翻箱倒櫃找出了壓箱底的一個紅本子,上面結婚證三個大字明晃晃的刺眼,那個時候還是她提出的結婚呢,這個傻丫頭總是比我快一步,還沒等到我正式的求婚呢!隨之下面的一個本子我沒有翻開,那是那時候自己固執要來的,即使那時候的她哭了又哭,弄得滿身是傷,極度的不情願都被自己視而不見,忽略了她的眼淚也忽略了她的疼痛,然後用盡了各種不耐煩的語氣,把她當做自己變得更好的阻礙,卻忘了只有她在,才是最好的他。

還記得那個時候的她像只驚弓之鳥,而自己開始愛上了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覺,只要她稍稍做得不對,自己就會開始冷落和不耐煩,回想起來好像每一次的爭吵自己都沒有好好認錯過,好像每一次都是她自己憋著情緒去消化,然後來找自己和好,可能有哄過吧~什麼時候呢?記不得了,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自己都忘記了,只記得後來的自己每一次都堅定的認為她離不開這個家,離不開自己,好像每一次的分開都是自己提的,而那時候的自己還時常指責她動不動就提分開來威脅自己;那個時候年少的傲氣讓自己認為她離不開這個家,所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在她像自己示好的那些日子裡,把她的付出當成了她贖罪的動作,甚至有時候覺得這樣的她有些噁心,可是卻全然忘記了她是個多麼驕傲的女孩子,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她為了我低下高傲的頭顱,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還不懂……

其實斷斷續續有聽到過她的訊息,她好像又喝到半夜才回家,她又拒絕了誰的示好,看吧,還是因為我,她又蹭到車了,她又逃了哪一次的相親,每一個訊息自己都有聽到過,只是還在自我麻醉著,現在還不能回到她身邊,有她在,自己就沒辦法好好賺錢。可到最後自己還是忘記了錢永遠都是賺不完的,而她不會一直都在,失望過頭了就會離開。

她從來都是一個心思極其細膩的女孩,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傻里傻氣的,一句不起眼的話,她都會在乎好久好久,然後衍生出很多個結果,然後胡思亂想,整夜哭泣;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在自己好不容易回家的時候充滿期待的問自己:想我嗎?是不是晚上沒有我睡不著啊?是不是轉身抱不到人的時候很失落啊?其實是的,沒有她在,自己好像很難入睡,轉過身想擁抱什麼,卻撲了個空,然後就是滿滿的失落,但嘴硬的自己卻不肯哄她開心,有些冷冰冰的說沒有,睡的很好。然後就看見她眼裡的星光慢慢隕落,失望就是這樣一點點累積起來的吧~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可以好好的擁抱一下,告訴她:是的,沒有你在我好像睡不好,轉身抱不到你,有點失落,是不是就會好很多,是不是就會讓她眼裡的星光更加燦爛……然而那個時候自己的多次拒絕,自己的多次口不對心,又怎麼會不讓她失望?

沉澱了很久,胡思亂想了很久,慢慢的便進入了夢鄉,夢裡她依舊像個孩子一樣站在自己身邊又蹦又跳,做著搞笑的動作,然後自己輕聲笑她是個逗比……

是另一個清晨,意外的起了個大早,開啟衣櫃,穿上了當初她吵著鬧著自己穿得最帥的衣服,想想還是她買的,好像還殘存些許她的味道,拿起刮鬍刀也是她買的,把自己收拾的意外乾淨,看著自己居住的這個小房子,點點滴滴都是她的氣息,恍然間發現,那些她在的時候自己從來不用擔心沒有乾淨的衣服穿,她總會收拾好自己的臭襪子,髒衣服然後乾乾淨淨的重新放回衣櫃,那個時候的襯衣領子總是很乾淨,即使換下來的時候被自己穿的很髒,她總會看著自己的面板狀態,然後給自己準備面膜、洗面奶,還記得她常常吵著鬧著要給自己擠痘痘,然後各種暴力逼自己就範,實在不行就撒潑撒嬌,冬天的棉衣是她一件件挑選的,夏天的短袖,褲子、襪子、甚至內褲,每一樣都是她買的或者她親自挑選的,然後在自己試穿的時候說好帥呀!想起這些他輕聲的笑了起來……

來到車庫,最終還是選擇了那一輛和她一起買的人生第一輛車,外觀上的皮卡丘已經淡去了顏色,幾乎看不見,當初她吵著要貼,還在思考是皮卡丘還是叮噹貓,還是瑤妹,她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上車以後車前的擺飾是當初她選的叮噹貓,現在只剩下獨獨一個了,他恍然間想起當初她收到的時候,她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一個一個的弄上去,還不讓自己幫忙;摸了摸掛件,是他們的情侶照,她記得當初她佯裝生氣的對自己說不準也不許拿下來,結果這麼多年自己也沒能拿下來,摸了摸副駕駛,這麼多年還沒坐過其他的女生呢!這可是她的專屬座位,被她知道坐了其他女生,她還不得跳腳,到時候她生氣的時候自己還不知道這麼哄呢,還記得當初她趴在自己身上,眼眶紅紅的問自己,如果有一天她要和別人結婚了,自己去不去,當時自己盯著手機頭也沒抬,冷臉的回答不去,為什麼不去,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莫名的厭煩她說這些話。

但是自己怎麼可能不去啊?見過了她狼狽的樣子,見過了她哭泣的樣子,見過了她開心的樣子,逗比的樣子,卑微的樣子,她的各種樣子自己都見過,除了穿婚紗的樣子……記得她問過自己,當某一天幕簾緩緩拉開,她穿著婚紗站在他的面前,他會不會驚喜的流淚?當然會啊,那是為自己穿得婚紗啊~真是個傻丫頭,總愛問這些問題。

終於還是到了,下車的腳步有些緩慢又恍惚,是一家裝修很好的酒店,外面放著她們兩個的照片,她們的名字緊緊挨在一起,自己第一次覺得紅色的喜字有些刺眼,自己忽然有一種想衝上去拿筆改成自己名字的衝動;進入禮堂,鮮花、氣球、大螢幕、滿堂的賓客、綵帶,浪漫而又夢幻,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們當初想象的樣子,螢幕上面放著她和那個男人的照片,有些刺眼,那個男人一定是在她對自己失望至極,傷到透底,再也沒辦法相信的時候出現的吧!這個男人還真有些趁人之危呢!

忽然暗下來的燈光打斷了他的回憶,大門緩緩開啟,聚光燈落在她的身上,一席拖尾白紗落地,及腰的長髮被燙成了剛好的卷度,腦袋上的王冠讓她看起來像個出逃的公主,一步步緩慢的走近,這個夜晚她彷彿最亮的那顆星星綻放無盡的光芒,她挽著父親,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含笑,步步逼近,自己看著看著就愣神了,是的,她果然還是最美的新娘,有著掩蓋不了的光,自己輕輕微笑,彷彿她是在走向自己,挽著最愛她的那個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而自己也不自覺的伸出手準備迎接她,然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帶她走向舞臺的最中央;直到她走過自己緩緩上臺,直到那個男人慢慢走向她,直到她的父親慢慢把她交到他的手上,她才清醒過來,耳邊忽然響起她含淚聲討的那些話“錢永遠都是賺不完的,但我到底在不在你的計劃裡,你怕不怕有一天我變成別人的了,你怕不怕有一天親眼看著我穿著婚紗走向別人?”那個時候的他選擇沉默,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想過這個畫面,也沒有因為這些畫面刺痛自己的心而飛奔到她身邊緊緊抱住她,而是對她說“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非要一天天拿這些事煩我?”結果一語成鑑,心果然還是止不住的疼,她是不是就是在自己那樣的冷漠中慢慢開始退縮的?

我呆呆的看著,他牽住她走向舞臺中央,說著自己有多愛身邊這個女人,交換戒指,喝交杯酒,新郎浪漫的告白和起誓,親吻,他和她舉起酒杯敬四方賓客,想起她當初牽著自己說的那句話“想牽你的手,來敬四方賓客的酒”……一切所有的儀式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自己還曾經信誓旦旦的堅信著那個位置是自己的……

回到車上,跟著車來到了他們的家,不大不小,剛好溫暖,我們一起養的傻狗開心的圍繞在他們身邊,這個傻狗連爸爸是誰都不認識了。拿起她婚禮上的喜糖,第一次覺得糖是苦的,抽的煙也是她的喜煙,這個煙怎麼抽的人好想流淚……

車上放著是她當初要自己聽的《嘉賓》和《特別邀請》,當我們交換戒指親吻後,你是怎樣的心情?這句歌詞是如此的應景,如果當初自己能多想想這些畫面,然後狠狠的抱住她給她力量多好,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那些厭煩的語氣該多好,如果當初自己能再溫柔一點,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了,她從來都不是自己賺錢路上的絆腳石,其實這才是自己最想說的,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麼驕傲多好?如果能承認是自己離不開她,而不是她離不開自己該多好?可是他的笨女孩這次是真的走了……所有的一切他都想重來一次,這一次自己會在她問那些問題的時候抱住她,給她安慰和力量,至少一個等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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