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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哼,柳若梅,半個月了,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來了吧!”
柳景軒十分地囂張。
柳若梅無奈極了,便說,“我同你打個賭,若我贏了,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你不要再來煩我,如何?”
柳景軒噗嗤一聲,眼神不屑,“就你,草包一個,還想贏我?”
柳若梅神色不變,“你不敢嗎?”
激將法對小孩子最有用了。
柳景軒直接上頭,氣得脖子變紅,“我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不敢!事先說好,你若輸了,就必須為我做牛做馬!”
“好。”柳若梅答應地很快。
這倒讓柳景軒狐疑了。
但是他並沒有反悔。
周圍一群人都圍了過來,看戲。
柳若梅沉思了一下,眼神飄忽間,她看見了正在盛開的杏花,心裡便有了好主意。
“你瞧這杏花,是雌還是雄?”
“啊哈?”柳景軒一臉懵逼。
周圍的人也在竊竊私語。
柳若梅臉上掛著淡漠疏離的笑容,“你選擇賭哪個呢?”
柳景軒急得額頭出汗,可是任他將杏花都快盯出了幾個窟窿,心裡都沒有答案。
柳若梅恰到好處地透露出些許心虛。
柳景軒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眼睛一亮,叫囂道,“柳若梅,若是你能回答出來,就算你贏!還必須要有理由!”
看著柳若梅陷入為難的表情,柳景軒沾沾自喜就像一個開屏的公孔雀。
見目的達到,柳若梅莞爾一笑,“杏花是雌雄同體的,雌雄花能夠同時發育成熟,成熟後即可進行自花授粉。每朵花的花蕊中間是雌蕊,周圍是雄蕊。”
柳景軒臉上得意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他氣得咬牙切齒,他明顯不服氣。
柳若梅趕緊陰陽怪氣道,“哎呀呀~堂堂三皇子,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柳景軒嘴角抽搐,環視四周,人太多了,他沒有辦法後悔了。
只能撂下一句話,便倉皇逃離。“柳若梅,以前的恩怨我們一筆勾銷,但是我們走著瞧!”
柳若梅無奈地笑了笑,小孩子就是有趣,傻得可愛。
在一旁圍觀著的大皇子柳景泰看著柳若梅明顯的改變,濃如墨的眼眸裡閃過沉思和算計。
病弱二皇子柳景文剛走到門口,自然目睹了一切,他蒼白的臉上滿是抑鬱之色,眼裡都是對柳若梅的崇拜。
四皇子柳景程嘴裡正吃著糖葫蘆,圓鼓鼓的臉蛋十分地可愛。
二公主柳若曦沒有湊熱鬧,埋頭苦讀詩書,一心只在聖賢書。
三公主柳若涵則是撇撇嘴,眼裡都是厭惡。
至於其他皇子公主都還沒滿5歲,自然是沒有辦法在國學堂上課的。
柳若梅來到最後一排,她的書桌和文具是最好的,是任皇后特意求皇帝,從珍寶閣裡討來的。
果然是差生文具多啊。
柳若梅剛落座,三皇子柳景軒和二皇子柳景文就為了她旁邊的座位吵了起來。
柳景軒叉腰怒喊道,“你這個病秧子,我都把前排的位置讓給你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柳景文氣得咳嗽不停,感覺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柳若梅冷冷地看著。
就在這時,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柳若曦終於抬起來了頭,她不悅地瞪著胡鬧著的柳景軒和柳景文。
“先生就快來了,你們休要胡鬧!景軒,你速速過來,昨天那篇文章我還沒有給你講完!”
柳景軒誰也不怕,就怕二公主柳若曦,他一下子就氣焰全無,安安靜靜地坐在劉若曦旁邊。
柳若梅有些恍惚。
柳若曦啊,任皇后的唯一女兒,上一世她最好的朋友。
她本以為,劉若曦是這汙濁皇宮中最清純善良之人,不僅文學造詣高,長相端莊性子溫和大氣,是京城男子的頭號情人。
可上一世的慘痛經歷告訴了柳若梅,柳若曦不愧是任皇后的女兒,心機是最深沉的,劉若曦最擅長言語間就能挑撥一個人為她而戰,可事後卻讓人挑不出她任何地方的錯誤,卻能讓你對她感恩戴德。
上一世若不是蘇錦巧用計謀,她就會心甘情願地替柳若曦去和親了。
柳若梅陷入了前世悲痛的回憶,面色有些蒼白。
“皇姐,你哪裡難受嗎?”柳景文關切的聲音將柳若梅思緒拉了回來。
柳若梅憐惜地望著體弱多病的柳景文,他們兩個可憐人也算是同病相憐。
柳景文被柳若梅炙熱的眼神看得有些臉紅,支吾道,“皇姐,我學業也不好,等會先生提問,我也沒有辦法提醒你的。”
柳若梅一下子就幡然醒悟,國學堂最難搞的不是柳景軒,而是這位教書先生。不知道為何,教書先生對柳若梅充滿惡意和厭惡,處處刁難。
所以這才導致上輩子柳若梅不學無術,甚至還厭惡學習。
果不其然,老頭子直接點名柳若梅,“你,耽誤了半個月,老朽也不為難你,你就給老朽背一篇最熟悉的文章吧。”
柳若梅在原地愣住,那可真是記憶久遠。
柳景軒毫不猶豫地哈哈大笑,“大草包!”
實在沒有辦法了,柳若梅就只能從腦海裡不停地搜刮著。
她最有印象的只有徐佳彥時常背誦、最喜歡的一篇文章《蘭亭集序》。
“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絃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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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獨具特色的聲線,平穩地朗誦著,冷冽卻又清楚。
教書先生看向柳若梅的眼神裡多了一些懷念和欣慰。
柳景軒喃喃自語,“這不可能,她明明是個草包啊!”
柳若曦清澈見底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探究和警惕。
柳景泰則是眼中興趣滿滿,他想用炙熱的眼神將柳若梅看個清楚。
柳若梅只覺得糟心得很,來上個啟蒙課,勾心鬥角的,尤其還都是一群5-10歲的娃娃,不得不說,皇宮真是太可怕了。
她極度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