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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御瑤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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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瑤來到了江邊,吹著晚風,感受著夜色的溫柔。其實她之前之所以會幫助餘溫不是看她可憐,而是在她的身上看出了自已以前的影子。

她的思緒不經回到了幼兒園的那時候,她記得有天放學回家她就看見爸爸在打媽媽,她特別害怕,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她的媽媽看見了就說“小瑤,沒事的,媽媽不疼,乖,別哭了。”那時她看見了媽媽的眼睛都腫了,她摸了摸媽媽的頭雖然哭著,但還是安慰媽媽“媽媽,不疼,小瑤…小瑤幫媽媽吹…”

明明自已難過的不行,卻還是努力的在安慰著媽媽,她從小就比同齡人懂事很多,發燒了別人都會喊媽媽,只有她就算難受到不行也不會喊媽媽。記得有一次她發燒了,燒到了三十九度,她一聲不吭,就自已躺在床上,要不是上來的奶奶看見了,她的生命估計就結束在那裡了,也就是那次發燒才發現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而她的爸爸知道她發燒了之後不僅沒有關心她,反而去責怪她的媽媽“你怎麼照顧小孩的?小孩都發燒到三十九度了你都沒管一下的。”她看著媽媽在旁邊一聲不吭的照顧她,她很想說“爸爸,別怪媽媽,是我不懂事。”可是她說不出來,她的喉嚨痛的要死說不出話的她只能無聲的抱著媽媽。

在醫院的那幾天爸爸和媽媽總算消停了一會兒,她看著每天都在照顧她的爸爸,說著“爸爸,你以後別打媽媽了好嘛?”爸爸不說話,只是在低頭給她削蘋果。

她也不說話。快到手術的那幾天她還是沒看見媽媽,奶奶說“媽媽也生病了,也住院了,所以不能來照顧她。”她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淡淡的問著“媽媽生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和我住在這個病房裡?媽媽有好好吃藥嗎?”奶奶不說話,只是轉過身去擦眼淚。

江御瑤發現奶奶哭了,她艱難的撐起身子給奶奶擦眼淚說“奶奶不哭,媽媽會好起來的,小瑤也會好起來的。”奶奶嗯了一聲笑著說“等小瑤好起來的時候奶奶給小瑤做你最喜歡的紅燒肉。”

在醫院住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江御瑤出院了,出院那天她看著幫她收拾衣服的爸爸,說著“媽媽呢?媽媽怎麼沒來接我出院?”江爸爸說“你媽媽在家等你呢。”江御瑤聽見媽媽在家等她她就趕緊幫著爸爸收拾衣服。

爸爸見狀趕緊讓她走開說“醫生叔叔說了,你現在要好好休息,不要亂動。”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就在這時她的大伯來了,手裡還拿著氣球高興的說著“小瑤,大伯來接你了。”江御瑤看著大伯高興的跑了過去一把摟著大伯說“大伯,我可想你了。”

大伯讓她跑慢點,說著就抱起她朝著醫院門口走去,回到家的江御瑤趕緊跑上去看看媽媽,開啟門的一瞬間江御瑤瞬間跑到媽媽懷裡,說著“媽媽,我好想你啊。”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好,可是有一天媽媽告訴她說“小瑤,媽媽要出去工作了,以後你要聽爸爸的話,知道嗎?”

那時候的江御瑤已經上小學了,小學的江御瑤經常被男生欺負,因為他不愛說話的性格成為了被男生欺負的物件,被女生孤立,小時候的她只能看書,似乎只有看書她才能找回一點安全感,書成為了她的好朋友。

那時候的她不開心總會去看書,有時候還會和書說話“朋友,你知道嗎?爸爸今天又喝酒了,滿身的酒味好難聞,可是我不敢說,我怕我說了他又要打我,每次喝的醉醺醺的,媽媽不在了只有我把他拖回家了,可是爸爸好重啊,我拖不動。幸好大奶奶幫我拖進去了,不然爸爸可真的要睡外面了。朋友,你知道嗎?我想媽媽了…”

到了初中,江御瑤就被奶奶接去了,奶奶剛開始看著江御瑤的時候眼眶都紅了,說“小瑤,來,奶奶帶你回家…”奶奶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聲音裡都是哽咽,江御瑤看著奶奶哭了十分不解說“奶奶,你哭什麼啊?爸爸現在還在睡覺,我先做飯等您。”

說要又去伸手擦了把奶奶的眼淚笑著說“奶奶,別哭了,小瑤在呢,沒人敢欺負你哦。”奶奶沒說話,只是牽起了她的手說“咱們先不做飯了,咱們回家吃,奶奶給你做你最愛的紅燒肉。”江御瑤還想再挽留下說“那爸爸怎麼辦?爸爸還沒吃飯呢,等會兒他起來看見沒做飯我又要捱打了。”

奶奶不說話,只是牽著她的手往車裡走,她的姑母則是和她的姑父把她爸爸帶回去了,來到奶奶家她也還是不愛說話。

江寧楓看著自已這個好久沒見的堂姐,笑著跑去和他打招呼“御瑤姐姐,你好啊!還記得我嗎?”江御瑤沒說話,只是抱著她的娃娃,那是媽媽走之前給她買的。

到了初中,江御瑤的身體就不行了,每次都愛生病,因為手術的原因她從小就體弱多病,可是她都不在乎,她記得媽媽說會回來的,她也相信媽媽會回來的。可是她都初一了媽媽怎麼還不來?

那天是個晴天,江御瑤比平常早醒了半個小時,五點四十多的天空隱隱約約能看見一點紅,她跑到了天台去坐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跑到這裡來,好像這裡有一種魔力,坐在這裡她反而不害怕,還覺得很心安。

她有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學樓開始有了學生,有個初二的學長在窗戶看見她,立馬就對教室裡的同學說“你們快看啊,那裡有個學生要跳樓!!”她的這一聲把在隔壁班的人都吸引過來了,看著坐在天台的她他們都大聲的說“小同學,有什麼想不開的啊,快下來,上面危險!”

她看了看他們,她知道他們只是看熱鬧的,並不是真的希望她不要跳,相反如果她跳了她們還會有點興奮。後來她身後的人開始變多了,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下來的,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度過了那一天的,直到後來媽媽回來了。

她和媽媽好久沒見,久到她差點忘記她的樣子了,那時媽媽說“小瑤,別怕,媽媽來接你了。”她看著媽媽,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只知道當時的她又不爭氣的哭了。

回想到這裡江御瑤只覺得小時候的自已好可笑,可是她畢竟比餘溫好,她還有愛她的奶奶,愛她的媽媽,愛她的爺爺,愛她的大伯…可是餘溫呢?她什麼都沒有,她覺得要是自已不拉她一把她很可能會更絕望吧?

只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對她那麼好她還是要傷害她?這次是楊雪找她打架,她知道自已有心臟病不能打架,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害她?她想不通,她站在江邊吹了一晚的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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