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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永別了,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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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達指著遠處的感染體對後方逃跑計程車兵瘋狂的大喊:“你們這些混蛋,在幹什麼?還有彈藥呢!他媽的跑什麼?”說著艾克達抓住一個士兵的衣服。

士兵瘋狂掙扎著:“沒用的,根本就對他們不起作用,數量太多了,指揮官,我們撤退吧!還有一道陣地呢?還是有機會的。”

艾克達看著面前計程車兵驚慌的面孔,生氣的用力的甩開然後吼道:“這群混蛋!前輩,陣地上現在還有多少士兵?”

陣地上人彷彿聽到了艾克達的呼喚,只有幾十個人紛紛的從炮臺上站了起來,牧師長拿著電磁槍沉重的說:“現在只有我們幾十個人,說實話根本守不住。”

艾克達所帶領的兩萬軍隊,在短短兩個星期,就只剩下2000多人,現在又有將近1000多個人拋下陣地逃跑,即使之前做過鼓勵運動,但是這些士兵還是害怕的逃跑,這些士兵才20幾歲,他們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可是帶領他們的指揮官也只不過是一個20幾歲的年輕人,但是卻揹負著巨大的壓力。

從自己身為天才,自己的父母也是大革命中犧牲的榮譽軍官所以艾克達官銜不停的升遷,直到統領軍隊,和平時期好好,但這種戰爭時期又沒有其他高階軍官,壓力已經快把他壓的喘不過氣了。

艾克達眼神無奈的看著遠處的電子能量站,電子能量站的房頂爬滿的那些該死的感染體,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牧師長注意到艾克達的眼神,彷彿明白了他要做什麼?牧師長慢慢的走向艾克達緊緊看著他麻木的眼睛,然後輕輕的抱住了艾克達:“我去做吧!你還不能死,永別了艾克達!你要和堤法活下去。”

艾克達還沒反應過來,結果身體就被紮了一針鎮靜劑,艾克達緩緩的倒在地上:“前輩,你這是要提前結束贖罪了嗎?”

牧師長苦笑了一下:“也許是吧!你們趕緊帶著指揮官撤退,不要回頭,趕緊跑,我留下引爆電子能量站來擋住他們。”

那些士兵看著脫下軍帽的牧師長,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收到,祝您武運隆昌!”

然後士兵拖著艾克達的身體爬上了軍車,立馬往後方開去,揚起的煙塵在牧師長身邊飄揚。

牧師長蹬著黑色的軍靴登上了連射炮臺,開啟艙門把裡面被感染體切開的屍體拉了出來,坐上的因為血肉汙染的座椅散發著惡臭。

牧師長迅速啟動連射炮,感染體直接鋪天蓋地的衝過陣地,瘋狂的破壞著陣地的一切,幾十只感染體直接圍住了牧師長的炮臺。

牧師長看著艙門外瘋狂攻擊的感染體:“別急啊!讓我們一起擁抱死亡,這樣我就該解脫了吧?”

震動的炮管將那些感染體紛紛震飛了出去,長達接近十米的炮彈,紛紛從炮孔中射出,落在那些高層們不許破壞的能量站中。

瞬間爆發出沖天的火光,火焰就像水波一樣,迅速向周圍擴散,看見火光的十幾秒後,聽到了巨大的爆炸聲,地面掀起層層的熱浪,成堆的感染體被瞬間燒成了灰。

這時候感染體破壞了艙門,對牧師長張開那黑洞洞的嘴巴,牧師長看著面前即將到來的地獄烈火說:“永別了,堤法!我的贖罪終於到頭了。”

感染體成堆的朝牧師長衝了過來,包成一個球體,血漿從裡面滲了出來,卻沒有任何慘叫聲,然後一瞬間火焰迅速衝過了陣地,繼續往後蔓延。

“快點再開,快一點,要來不及了。”

“爆炸快追上我們了。”

“別慌,快衝過河了,肯定不會有事的。”

兩輛軍車迅速的衝過了一條城中河,然後直接撞開了關卡,來到了最後一道防線,教堂。

艾克達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衝進了教堂裡面,發現教堂裡面已經亂作一團,那些逃跑計程車兵有大部分開始搶劫平民,姦淫女性。

艾克達手拿著槍,憤怒的喊道:“把所有逃跑計程車兵全部殺了。”

隨後,整個教堂進行了激烈的槍戰,那些丟盔棄甲計程車兵,被群眾和艾克達他們控制了起來。

艾克達大喊:“堤法!堤法!你在哪?”

我抱著魯安特的屍體哭著,魯安特剛剛為了保護我,被那些叛軍射殺了,這是第一次有人為我拼命。

我一直以為只是這個孩子熱情很高而已,並沒有想到真的會為我拼命,我一直都是這麼天真的想。

直到他的身體擋在我面前,我才明白麵前這個剛成年的少年對我的情感,是那麼的真切。

到了晚上,教堂裡面死去的人的屍體都被扔了出去,我表情麻木的坐在大堂的毯子上,因為今天這件事修女也死了不少,瑪利亞,路艾安,荷麗,也在這幾個星期內全部死去了,我沒有忍住悲傷,開始流著眼淚,感覺以後的生活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這時候艾克達突然從黑夜中拉著我的手說:“堤法,跟我走!”

也不等我有沒有答應?直接將我拉到了教堂的地下室。

我連忙問:“你這是想去哪?”

艾克達直接拉開地下室一個通道,地上放著早就準備好的行李對我溫柔的說:“因為訊號干擾我們聯絡不到九龍,你把這封信送到九龍那邊,九龍那邊的曲大人肯定會派援軍過來的,因為我們之前跟他們聯絡好的,說走投無路的時候會幫我們。”

我感到十分疑惑:“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為什麼派我去?那些士兵不是比我行動更快嗎?”

艾克達認真的說:“那些士兵都要為明天的戰鬥做準備,多一個士兵,說不定能多拖一會,而且後面通道說不定會越來越窄小,比較適合女性去執行,你要懂得這些道理。”

我還是感到非常疑惑:“可是…”

艾克達突然吻住我的嘴唇打斷了我的話,我紅著臉感到很緊張,但並沒有反抗,艾克達捧著我的臉說:“堤法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趕緊走吧!”

我紅著臉流著眼淚看著他:“為什麼我要被你們一直保護?為什麼要一直拼命保我?你們為什麼那麼喜歡撒謊?牧師長也是,魯安特和你都是這樣,一直欺騙著我。”

艾克達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是的 放心吧!堤法我這次沒有撒謊,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就我們兩個。”

我看著他認真的表情好像的確沒有撒謊的樣子,於是我一個人背了一個揹包走進了通道里面,不停的回頭看著艾克達,但是他只是微笑的看著我,隨後慢慢的把門關上。

然後不遠處,我聽到了清脆的鎖門聲,我不停的安慰我自己我沒有被欺騙,只是他讓我把援軍叫過來,和援軍一起過來而已,我就堅持這樣的信念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走了大概一天我看見了前面的小車,彷彿看到了更大的希望,於是踩在上面,透過軌道往前滑去,直到我衝出了洞口。

我看著蔚藍的天空,回頭又看了看火光沖天的瑪利亞城,趕緊往前跑去。

我正處在九龍高大的城牆之下,我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心的往前跑去,然後不小心摔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已被撕開,但是我迅速站起身來,拍打著高大的城牆,瘋狂的喊著。

城上面的蒲牢眾透過監控顯示器看到了我,迅速從城牆上面透過繩索下來了,兩個蒲牢眾看著我破爛的衣服關心的問我:“你是從哪來的?”

我激動的說:“我是那邊瑪利亞城的,我是來送信的,讓你們曲大人趕緊派援軍去幫我們。”

兩個蒲牢眾聽到我的話面面相覷然後說:“抱歉小姐,我們軍隊並沒有接收到這種命令。”

我聽著他們倆的話突然受到了什麼打擊?但是我立馬重振信心,從懷中掏出信慌張的說:“這封信只要給曲大人,他看到這封信就肯定會派兵支援的。”

蒲牢眾接過信封,然後立馬撕了開來,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根本沒有所謂的信件,蒲牢眾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看著面前這一幕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又被欺騙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是為了救我嗎?為什麼要選擇我這種人

我崩潰的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看著發黃的土地,蒲牢眾兩個看到我這樣子忍不住說:“我們兩個是蒲牢眾的傷和玲,權利還是有些的,我們可以把你帶進九龍里面生活,但是你不能把我們倆供出去,我們就可以保證你在裡面的溫飽。”

我緩緩的站起身說:“謝謝你們的好意,不用了,我先走了。”說著我就丟下包轉頭往後面的小小的洞口走去,臉頰兩側流著兩道淚痕。

傷愧疚的對我說:“抱歉,沒有幫到你。”

玲想了一下說:“那是不是下一個就是我們九龍了?真不知道曲大人在想什麼。”

我又重新上了那輛小車,迅速趕了回去,直到明天的晚上,我又回到那道木門面前,我趴著牆壁想聽教堂上面有什麼動靜?但是整個教堂卻出奇的安靜。

我立馬掏出小刀,瘋狂的刨著木門,直到明天早上,我的手已經血肉模糊,我艱難的推開了木門,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我心中感到強烈的不安。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衝出了地下室,然後立馬走到走廊裡面,整條走廊全是被砍的面目全非的屍體,我驚恐的看著面前這一幕,被嚇得發不出聲音來,突然大堂那邊傳來艾克達的聲音。

我跟著聲音慢慢的來到大堂,大堂正中間,有個戴著帽子的巨大機械體,正在把艾克達壓在身下用著幾根機械臂好像要做著什麼?

我大聲喊著:“你們要幹什麼?”

機械體和艾克達都被我的聲音吸引了過來,機械體抬頭往上看說:“羅蘭,你不是說全部消滅了嗎?怎麼還會有老鼠。”

我也不清楚他是在跟誰說話,但我剛抬頭往上看的一瞬間,從天花板上跳下來一個人直接把我按倒在地:“誰知道呢?加百列先生,這好像是逃掉又回來的吧?”

艾克達看到我慌張的喊:“你們別碰她,我一個人就夠了。”

羅蘭瑤瑤手指戲謔的說:“這可不行啊!艾克達先生,看來你跟這位小姐有關係啊!加百列先生,我覺得可以選出更好的試驗體,所以把他殺了吧!”

加百列聽完後直接把刺穿了艾克達的胸膛,艾克達痛苦的喊著:“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說好的。”

我崩潰的看著面前的艾克達,鮮紅的鮮血從他身體裡面湧出來,艾克達依然睜著眼睛緊緊盯著我然後死去了,眼淚已經哭幹了,想哭也哭不出來了,我只能幹咳嗽痛苦的看著艾克達。

羅蘭興奮的拖著我的身體開心的叫:“對嘛!這才對嘛!這種表情才是最棒的!”

我憤怒的看著這兩個如同死神般的人:“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羅蘭興奮的說:“當然要找出試驗體啦,本來我們認為艾克達先生是完美的實驗體,他承受的痛苦完全可以接受改造,但是現在我們覺得你才是最完美的。”

羅蘭又繼續說道:“你該不會以為造成這種慘狀的是我們乾的吧?是我們衝破防線,把他們全部殺了嗎?不是,這可不是哦,這可是你那所謂的指揮官,沒錯,就是艾克達先生親手把我們放進來的,他殺了自己的戰友,把我們放了進來,特地開著車穿過戰場聯絡我們,祈求我把這些該死的人全殺了,說這些人就跟吸血蟲一樣,不斷的索取就該死。”

我麻木的看著羅蘭:“你在說什麼?”

羅蘭微笑著說:“我們可沒有騙你啊!這可是那個男人的所作所為,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全是他求著我們做的,你很喜歡她吧?要不要看看他的心是什麼樣的?”

說著直接用手撕開艾克達的胸膛直接把心臟挖了出來,用勁塞進我的嘴裡,我掙扎的把口中的碎塊吐了出來,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腔,連胃酸都吐了出來。

加百列直接用機械臂把我抬了起來說:“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我要趕緊開始了。”

羅蘭鬆了一口氣說:“好好,那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了。”

隨後羅蘭就迅速離開了,加百列直接對我進行了殘忍的改造,我的血肉被撕開,可以換上冰冷的機械,他們強行在我身體中注射了紅色的液體,又重新讓我獲得了新的生命。

結束之後,我從教堂地面上醒了過來,我看著我自己奇怪的身體,看著凌亂的教堂,我好像被封印了什麼?我好像感受不到悲傷,我的心好像被鎖鏈封住了一樣,只能機械般的把整個教堂的清理乾淨。

我變成這樣的每一天,基本上都在成為廢墟的城市中來回的遊逛,我把艾克達的屍體掛在十字架上,我不想看到他腐爛,然後從外面找到了他的手下,他們都是忠心陪在艾克達身邊,我就把他們掛在了牆上。

我發現我這一輩子一直在追求的和一個人的幸福,當我一直在拒絕著這些,從魯安特死去的我就開始發現了,我想和艾克達永遠的在一起,和指揮官不離不棄,但是他已經死去了,我也永遠得不到解脫,我害死了那麼多人,我也根本不配得到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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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海空間中堤法被鎖鏈綁在了十字架上,堤法眼神麻木的看著空洞的世界,記憶的重現,讓她的精神更加的疲勞。

艾克達這時候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微笑的看著堤法,堤法看著突然出現的艾克達,沉積下來,壓力瞬間釋放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堤法哭喊著說:“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我已經不需要贖罪了嗎?”

艾克達溫柔的抱著堤法的頭說:“沒錯,我是帶你一起走的,抱歉,讓你這麼痛苦。”

堤法充滿淚水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那我們這次可以永遠在一起嗎?我們去的地方應該是天堂吧!”

艾克達捧著堤法的臉說:“沒錯,這次一定會在一起,我愛你,堤法。”

堤法聽到艾克達說的話流著眼淚,開心的說道:“我也愛你,指揮官!一起走吧。”

然後艾克達輕輕吻住堤法的嘴,隨後,堤法的身體和身後的十字架,化作一陣白煙散開了,我也變回了我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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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實中,我流著眼淚睜開了眼睛,堤法整個身體從頭到腳開始發白,一臉笑容的閉上了眼,白色的能量迅速擴大,蔓延到了整座城市。

堤法放下了心中的執念,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不用在承受痛苦了,堤法釋放的能量熄滅了城市中的火焰,那些被控制計程車兵和構造體也恢復了正常,城市中的陰霾也被驅散,明亮的光線再次照進這個城市,這個教堂裡面,整個城市颳起了微風。

那些牆上掛著的乾屍,也隨著風掉落在地面碎成了一堆粉末,堤法的身體也白化成一座雕像,然後碎成殘渣,被風溫柔的吹走了。

我還呆呆的看著地上的地磚,想著那些流進我腦裡面的記憶,麗芙低下身子給我擦著眼淚。

我立馬反應過來,然後趕緊站了起來強忍著悲傷,開心的說:“那麼任務就這麼解決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隨後,我看著外面升起的夕陽,我竟然不清楚一次連線耗費了那麼長時間。

露西亞站在我身後欣慰的說:“幸好這次並不需要我們戰鬥,指揮官這次終於不用帶傷出去了。”

我摘下頭盔,沐浴著陽光說:“沒錯,我們可以回家了,安全的回家了。”

卡列尼娜疑惑的說:“指揮官是怎麼讓堤法小姐放下自己執念了,我覺得精神攻擊裡先生的資料手段更適合一點。”

裡無語的說:“並不是所有精神攻擊我都能試用的。”

我笑著說:“只不過是一群可憐的人罷了,只不過那個加百列和羅蘭乾的事真的夠噁心的,一定會找到他們,把他殺了。”

麗芙看著遠處的幾個黑點說:“指揮官,飛船來了。”

我高興的說:“這次任務的完美解決,我覺得總部應該不會向我要賠償吧?”

裡:“那可不一定哦,指揮官。”

我戴上頭盔,跳上房頂,快速的接近著飛船大聲喊道:“管他呢,回家洛。”

露西亞他們也開心的跟在我後面。

“回家休息去了!”

沒錯!愉快的生活依然在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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