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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他們已經把靈珠草熬成藥湯喝下去了。”蕭甲把族長一家的一舉一動如實彙報給了蕭衍之。
“嗯,繼續觀察。看看是不是真有南疆人說的那麼神奇。”蕭衍之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他仔細端詳著手裡的那棵靈珠草,陷入了沉思。
若是這東西真的有那麼神奇,德吉康復後,他到時候也會熬一份給裴知夏喝。
靈珠草並不止一株,而是一片。
只是障眼法在哪,不知道如何破陣的人看過去,就以為只有一株。
蕭衍之生性警惕,怎麼會只拿一株。
他悄悄地多摘了兩株,藏在了身上。
他只給了花漾其中一株。
下山的時候,為了讓花漾不懷疑他,他還藉著花漾的手演了一出好戲。
現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手上還有一株靈珠草。
他想看看,花漾下一步會怎麼做。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德吉因為有了期待,所以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但是他的腿並沒有像傳說中那樣恢復如初,他的右腿依舊沒有知覺。
“可能要再過一段時間吧。傷筋動骨一百天,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姆妮強撐著笑臉安慰兒子。
“嗯,畢竟這可是仙草呢。”德吉也不願意認清現實。
唯有族長臉色陰沉。
他賭了一把大的,結果兒子的腿還是廢了。
屆時祭祀大典開始,拿不出靈珠草,被聖女問責,該如何是好。
蕭甲如實把這些情況都彙報給了蕭衍之。
“看來,這靈珠草或許不是拿來熬成藥湯的。”他打消了給裴知夏喂這個藥草的念頭。
他繼續按兵不動,等著祭祀大典的到來。
也許是因為他摘到了靈珠草,花漾這幾日對他倒是客氣了不少。不再沒日沒夜地折磨他,反而興致缺缺,讓他挑挑水給藥田除除草就結束了。
十日後,祭祀大典到了。
花漾換上了祭司的禮服。
她身上戴著亮閃閃的銀首飾,頭上的發冠也是純銀的,走起路來身上的銀飾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這個響聲和南疆族人們口中吟唱地聽不明白的祭祀歌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美妙的樂章。
她緩緩向著女媧娘娘的神像走去,臉上的神情莊嚴肅穆,讓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驚擾了她。
就連不是南疆人的蕭衍之等人,也放緩了呼吸。
她走到女媧娘娘的神像前,虔誠地跪下磕頭,嘴裡吟唱著讓人聽不懂的頌歌。
周圍的南疆人穿上了他們重大節日才會穿的華服,圍繞著花漾跳起了祈福的舞蹈。
直到花漾閉上了嘴,他們才停下了舞步。
花漾起身,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向了放著靈珠草的寶盒。
她掀開一看,裡邊竟然空無一物。
她的神色頓時變了,她神色凌厲地看向了一旁的族長。
“靈珠草呢?”她厲聲質問。
“我不知道呀,您把靈珠草給我的時候,我就放在寶盒裡沒敢開啟了。直到今日祭祀大典我才把它拿出來,供奉給女媧娘娘。”族長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像是什麼都不知道。
聽聞靈珠草不見了,南疆人一片譁然。
“怎麼會不見了,不會是有人偷了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南疆人都看向了蕭衍之一行人。
那日下山,蕭衍之還試圖搶過靈珠草,他嫌疑最大。
“肯定是他們這些外人偷的!”
“沒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南疆人都憤恨地瞪著蕭衍之,甚至有激動的人想上手去揍他了。
他們絲毫沒有懷疑到族長身上。
“你們別胡說,我們根本沒有偷你們的靈珠草。”蕭乙立刻站出來替自家王爺辯解。
“就是啊,如果是我們拿的,我們還留在這做什麼,我們早走了。”蕭甲也跟著附和。
“是不是你偷走的?你若是偷了,裴知夏就別想醒來了。”花漾一邊問話,一邊催動蠱蟲。
她不信,在這種痛不欲生的折磨下,蕭衍之能說假話。
“我沒偷,是他監守自盜,把靈珠草做成藥喂他兒子吃掉了。”蕭衍之早就做好了準備,所以這一次花漾催動蠱蟲,他單手按在了蕭乙的肩膀上,撐住了自己。
即便再痛,這一次他也不會倒下。
“你說什麼?”花漾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一旁的村長。
“你胡說,你汙衊我!”族長立刻辯解。
“若是我把靈珠草給德吉吃了,他怎麼可能還不康復,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地。”
他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臉上的褶子都快被憤怒撐開了。
族長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從未出過任何岔子。
所以大家都不相信蕭衍之的話。
“肯定是你汙衊族長。殺了他,用他的血來祭司女媧娘娘!”
現場沸反盈天,眾人都被激怒了,想要衝上來殺了蕭衍之。
“住手!”花漾立刻呵止住了他們。
南疆人這才不情不願地停手,但他們眼裡的恨意卻是半點也沒減少。
“你有什麼證據嗎?”花漾見大家都安靜下來,這才開口詢問蕭衍之。
那股鑽心的疼過去了,蕭衍之這才直起了腰。
“這是真言符,你可以貼在他身上,你想問什麼,他都會說真話。”
他把裴知夏給的真言符拿了出來。
真言符只對和鬼魂接觸過的人有用,所以裴知夏昨天晚上就去扮鬼嚇了族長一跳。
所以今日這真言符就派上了用場。
“有沒有撒謊,在他身上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假的,肯定是假的。他們肯定是在上面施展了巫蠱之術妄圖陷害我。”族長一聽這話立刻激烈地反駁。
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花漾沉默片刻,看向了族長:“您敢對女媧娘娘起誓麼?”
族長捏緊了拳頭,一咬牙,閉上了眼睛,大聲嚷嚷:“我敢。如果我在女媧娘娘面前撒了謊,那我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姆妮就衝了出來。
“不要,你不要說這種話。”她一把攔住了族長,哭得一塌糊塗。
在女媧面前撒謊,那是永生永世都不能超生的。
“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她太過激動,語序顛三倒四,一席話說得亂七八糟。
但眾人還是聽明白了一件事。
靈珠草確實已經熬成藥湯讓德吉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