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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焰任由百里越為自己療傷,她的眼睛一直看向幽冥界入口的方向。剛才一瞬的進入讓她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有種神秘的力量在召喚她,
“我要進去看看。”
百里越的手微微停頓一息後繼續將靈力送入九焰受傷的面板上。
木離她們雖然都不放心九焰進入幽冥界,但九焰決定的事情,他們知道誰也改變不了,除了囑咐還是囑咐。
“請神女受夭梅一拜。”夭梅雙眼含淚,屈膝跪地,她不知道如何報答九焰,救了弟弟也救了族人。
“你快起來。”九焰推開百里越療傷的手,上前扶起夭梅,她不知道夭梅經歷過什麼,但她知道夭梅在泥潭沒有被淹沒,反而自己拼出了一條出路。
九焰最佩服這樣的人,每每看到話本里有這樣的橋段總被牽引,跟著一會哭一會笑。
“夭梅還請神女將我尋到弟弟的事情告知父母,這是綠梅骨,看到此物族人定會相信神女。”
夭梅將一隻晶瑩剔透的綠色梅花枝遞給九焰,這是夭梅的靈骨,每一個幽冥族人出生時就被賦予一塊,是幽冥族人獨有的靈物。
“好。”九焰用手摸摩挲仔細觀察著梅花骨,通體碧綠沒有一絲雜質。
“神女,你千萬要小心,這是我的烏金繩,神女拿著,說不定會有用處。”
流蘇將一條雪白的繩子塞到九焰手中,趴在她的耳旁小聲說著使用咒語,流蘇滿眼的擔憂,嘴角用力擠出一絲笑容。
“哎呀......你們這是做甚,夭梅不是說過嘛,裡面很美,帝江不壞,放心放心。”
九焰拍了拍夭梅和流蘇的肩膀,走到木離面前。平日裡最堅強的她哭的最厲害,一邊嗚咽一邊抽泣著說:“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我,神女也不用來天界,不來天界就不會發生這些危險的事情,在九九閣裡自由自在,都怪我。”
所有人都意外木離的模樣,那個時常咋咋呼呼,總是第一個站到九焰前面的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今日像個丟了心愛之物的小丫頭,哭的如此傷情。
離俞偷偷靠近木離,眼神有些心疼閃著晶瑩的亮光。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絹帕塞給木離。
木離的哭聲戛然而止,奇怪的看著手中的帕子,抬眸瞅了一眼離俞,繼續抽泣著,毫不客氣的拿起帕子擦著眼淚和鼻涕,離俞滿臉的無可奈何。
“哭什麼?你受罰不還是因為我,你別忘記了,我可是神女,我怕過誰?”九焰的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手指撫摸著木離臉頰。
“我害怕,我不能陪你去。”木離又一陣嗚咽,九焰滿眼寵溺,她與木離一同降生一同長大,木離勤奮修煉,九焰遊手好閒,而木離只聽九焰的話,凡事都擋在她的前面,萬年形影不離。
木離哭更多是因為自己法力不夠,破不了幽冥界的結界。
“咳......咳咳。”
百里越捂著嘴巴輕咳了幾聲,雙唇輕啟:“你們雖然不能進去,本君進出倒是自由。”
木離停止了抽泣,三個姑娘的愁容也被風吹散相互觀望,她們竟然忘記了百里神君。
這些時日的相處,百里越一直剋制自己的感情,與大家在一起時儘量不流露出對九焰的情愫。
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走南闖北的夭梅早就發現了端倪,在天宮之時流蘇就已經察覺到了些不一樣。
木離是個心寬的,從未往此處想過,可剛才看到百里越對九焰的緊張和擔心,回憶起在天宮時的場景,她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
“雖然我討厭你,但請你保護好神女。”木離拱手躬身,對百里越行了認識以來的第一個仙禮。
“好,我答應你。”百里越聲音爽朗,笑的清亮。
他收起笑聲,聲音沉穩的對木離繼續說道:“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只要我能辦到。”木離眼神堅定,認真嚴肅。
“你是這裡靈力最高的,在我與神女歸來之前,保護好大家,不要莽撞,受人蠱惑,你能否做到。”
“好,我一定做到。”木離一瞬的思考就用力的點了點頭。
“帝江雖封印在幽冥界,但此處魔氣也最盛,你們千萬要小心,大家不要與魔物硬拼,儲存體力,等我們回來。”百里越站到九焰的身旁,對眾人小心囑咐。
“其實,我的赤火也能滅魔氣。”木離上前一步,手掌心裡燃起一團赤紅色的火焰。
百里越詫異的看向九焰,九焰淡然一笑點了點頭。他微微蹙眉若有所思,臉上最終浮現出輕鬆的笑意。
在九焰他們離開上京去往荒涼城的路上,遇到了傲狠,他在一個鎮子裡故技重施,擄劫了一批少女。
九焰抱怨百里越放了他,決定為人間除了這個大患。在木離與傲狠打鬥時,居然發現赤火能燒化魔氣,自此世間再無檮杌。
眾人看著九焰和百里越穿過幽冥結節,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之後他們才離開。
夭梅帶大家來到入口處百米之外的茅草屋,柵欄圈起了一個院子,有一張木頭矮桌,茅屋有三間,一間是廚房,一間有床,一間什麼也沒有。
大家心領神會的開始打掃起來,離俞獨自去山林裡找尋食物。
翌日,啟明星一閃一閃的掛在東方,一片魚肚白慢慢升起。
一隻沾有血跡的手推開了籬笆門,透著微光看到了屋裡睡覺的三個人,自己走到瓦盆邊清洗著手上的血跡。
“什麼人?”
離俞一閃站到了黑衣男子的身後,用鷹隼雙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黑衣人緩緩站起轉過身來,離俞看到黑衣人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口,還向外滲著血。
“你這是?為何受傷了?”
離俞看著飛崖的臉,驚愕的睜大雙眼,呆呆的舉著雙刀站在那裡。
“你要不要先把刀拿開呀!”飛崖本想笑,可剛一勾起嘴角,臉上的刀口扯的生疼,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院子裡的動靜驚醒了屋裡的人,她們紛紛跑了出來。
山裡的風颳起來總是措不及防,狂風大作搖的樹枝嘩嘩作響,溫度開始下降,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
看到飛崖的一瞬,夭梅就淚如雨下,毫不猶豫的向他飛奔緊緊的抱住了他,任由雨水拍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