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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以後是有可能重回戰場的，腿萬萬傷不得。
季雲行執著地看向老夫人，“母親，娣娘跟了我十幾年，如今蕭婉逝世，為何不能扶正？”
她沒搭話，而是轉頭問季書予：“你認為扶正如何？”
“做兒女的怎敢妄議父親的事，父親既想扶正那便遂了他的願。”
季書予低頭答道，顯得十分溫順。
季雲行贊同地看了她一眼，秦姨娘抬眸，一臉得意。
到底是個不經事的，照樣得同意，往後還不得巴巴地討好我，可惜，晚了，我可還記得先前的事。
季書予突然抬頭看著老夫人，微微一笑，轉身俯視秦姨娘，繼續道：“怕就怕秦姨娘不懂那些世家夫人間的彎彎繞繞，輕易得罪人，惹上麻煩，說不定還會牽扯到侯府。”
“確實，那些夫人也不會容忍一個賤婢與自已平起平坐，行兒你可得想好，是選仕途還是選她？”老夫人點頭問道。
季雲行眉頭緊鎖，書予說得不錯，娣娘從未接觸過那些夫人，怕是不會應付，惹上不該惹的人我也得搭進去，扶正不過是多年前許的諾言，早就不作數了，何況再深的情意也比不過好仕途。
思索一番過後，他眉頭舒展，道：“是兒子糊塗了，擾了母親清靜，實乃不孝。”
秦姨娘頓時一盆涼水澆在心頭，拔涼拔涼的，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失望透頂。
季書予沒再管這場鬧劇，拿出事先備好的信件遞給老夫人，這信可是她特地擬著皇后的字跡寫的，內容與先前那封差別不大，只是少了後頭兩句。
“祖母，父親，母親生前安排我進宮，不日便走，往後幾年怕是不能在跟前盡孝了。”
老夫人看完信後喜笑顏開，將信遞給李雲行後握住她的手，開心得語氣轉了一轉。
“好，好得很，進宮了就安生待著，回來再盡孝也不遲。時日不多，我再叫人去霓裳閣趕製幾件衣裳來，頭面也得打幾套。”
“謝祖母。”
季雲行收好信後哈哈大笑，將秦姨娘拋之腦後，摸了摸季書予的頭，連連誇讚：“如此甚好，甚好，蕭婉做的好啊。”
秦姨娘跪在一旁無人問津，心裡不禁一陣後怕。
我倒是忘了蕭婉的姐姐是皇后娘娘，這若是季書予進宮將我做的那檔子事說出來，誰保得住我。
未時，秦姨娘將壓箱底的鑲金頭面翻了出來，季芷菡看得眼熱，扯著她的衣袖耍小脾氣。
“姨娘~ 不是說好，這頭面以後給我添嫁妝嗎，幹嘛送給那個討厭鬼。”
她嘆口氣，將頭面打包好，道：“你當姨娘想送，她要進宮了，說不定哪天就成娘娘了，咱做不成侯夫人，又把她給得罪了，可不得討好她。”
季芷菡撇撇嘴，不服道：“她哪有那個貴人命，冰碴子誰瞧得上她，姨娘，等我長大了嫁給太子，成了太子妃，諒她也不敢興風作浪。”
“那甚好，姨娘就等著做太子丈母孃。”
秦姨娘笑著附和，心裡頭又有了打算。